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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三口連帶小囡囡早就在家等急了,羅芙蓉平安歸來,全家人都鬆口氣。尤其是小囡囡,一天沒見著媽媽了,鑽到她懷裡猛撒嬌。孩子還小,不會說話,就哼哼唧唧的往她胸口拱,找奶喝。
把羅芙蓉臊的,趕緊躲樓上去。
柏文強沒急著走,把找羅芙蓉給他踩洋車的事跟羅家兩口子說了。
本來兩口子就感激柏文強雪中送炭,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聽他說還要給一天十塊錢的工錢,嚇得兩口子趕緊擺手。
這幫忙是應該的,哪有要錢的道理。何況一天十塊錢,這也太多了。農村這邊雇人乾重體力活,一天四塊錢都頂天了。這柏老板就是再有錢,也不能這麼不會過日子。
瞧瞧,這老兩口還給柏文強擔心不會過日子呢。
柏文強也沒跟老兩口硬掙,橫豎這錢擱他手裡,到時候給小福星就是了。
羅家人還要熱情的留他吃飯,被他謝絕了。他得趕緊回城裡去,找老裁縫,請人來指導羅芙蓉呢。
老裁縫那邊一聽這事,那是當然肯的。她是傷了腿,人可精神著呢。在家躺著不動,錢也不會從天上掉下裡。人要吃要喝要用,還得往外花錢。不進隻出,那不是坐吃山空。
隻是請她過去指點,萬一教會了徒弟,會不會餓死師傅呢心裡就這點顧慮。
帶著這點顧慮,第二天老師傅坐在自家兒子的自行車後座上過來。羅芙蓉一大早就來了,先把倉庫
的地掃了,又把昨天堆得亂七八糟的布片都理了理。知道老師傅要來,還從門市部搬了軟和的椅子來,又打了一壺開水,燙好了茶缸。
等老師傅來了,趕緊幫忙一起扶著進來,安頓落座。就跑了一杯滾燙的熱茶,遞到人師傅手裡。
老師傅捧著這杯茶,上下打量她,心裡暗暗點頭。
不錯,是個體麵又懂事的姑娘。瞧這機靈勁,就不是個傻的,不怕教不會。
老師傅的座就在羅芙蓉的側後,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動作和手勢。讓她先踩了點簡單的被單給她看,這一看,心裡那點顧慮也消了。
這就是個業餘選手,要把她教會了出世,還有得磨呢。
正因為她業餘,老師傅反而用心教了。師徒倆有商有量的做活,那些複雜的床單和被套,羅芙蓉做的不快,但也一點一點的給做出來了。
看她聰明,老師傅也願意多教她點。反正,教再多她就會踩點床單被套。老師傅手裡真正拿手的大頭是做衣服,尤其是西裝和大衣,那才是壓箱底的絕活。
師傅教的仔細,羅芙蓉也學的用心。她心裡也有自己的私心。也就柏老板大方,看在自家妹妹的麵子上,會讓她這個新手拿這些好布料試手。妹妹畫的那些床上用品,樣式漂亮,款式新穎,她看在眼裡,愛在心頭。
心想著這要是自己能學會了怎麼做,將來豈不是可以靠給人踩洋車掙錢。城裡人結婚都講究,尤其是新婚大床的裝扮,哪個新媳婦不想弄一套漂亮的床上用品,打扮的洋氣大方。
這是條來錢的路,就擺在她麵前,她不想放過。她知道將來隻能靠自己,多學一點本事,就多一條掙錢的路。養孩子可不容易,要吃要喝,要穿要用,還要上學讀書,哪一樁不花錢她得掙錢,越多越好。
不說羅家姐妹在創業的道路上奮鬥拚搏,但說那華國偉自被劉家人趕出之後,在機械廠宿舍裡住了兩天就再也受不住,想要回去。可回去談何容易,劉家人如今看他跟看仇人似的,尤其是那個肖桂芬,從來沒給他過好臉。
他怕劉德勝,看來隻能從劉豔豔身上下手。
豔豔是個軟心腸,好吃好穿好打扮,又愛聽好話。他尋思著,給她在百貨大樓哪兒買點化妝品,再買點話梅奶糖和奶油蛋糕,拎著這些東西上門,肖桂芬總不會趕他出來。他再給豔豔下跪賠禮,說上一車好話,讓她笑了,這事不就過去了。
終歸是拿住了劉豔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劉家的老兩口也沒轍。
心裡計算的蠻好,可摸摸口袋,隻有兩張毛票和一刀機械廠的飯菜票,沒錢。
這不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那哪能啊,畢竟他華國偉算什麼英雄好看,狗熊都比他強。
這人渣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頭。
有錢還不容易,找他老娘黃菊花要唄。香港的太婆時常給老家寄錢,在得知豔豔肚子裡有了華家的香火之後,是每個月都寄營養費過來,就等著瓜熟蒂落,她好抱曾孫。
這既然是給豔豔的營養費,那給他不是應當的嘛。
兒子難得回來一趟,黃菊花心裡還挺高興,把牌友都扔下,一路小跑回來。結果這沒良心的小畜生開口就是跟她要錢,可把她氣壞了。
“你一個國家乾部,每個月一百多的工資,又剛娶了官家小姐,怎麼還要跟你老娘我要錢你的錢都哪兒去了”
華國偉支支吾吾說不出,黃菊花就斷定是進了劉家人的口袋。
好哇,還是官家小姐呢,不提對她這個婆婆是沒半點孝敬,連她兒子的工資都給吞了,真是個死要錢。
想起這個新媳婦和新親家,她就氣不打從一處來。
彆說去農村姑娘,就是娶個要三大件三小件都備齊的城裡姑娘,也要不了一千塊錢。好這劉家人獅子大張口,竟要了她五千塊。敢情他們女兒是金子打的不成這麼貴。
當年娶羅家大姐,他們家可是一分錢都沒花。不僅不花錢,還倒找羅芙蓉一百多的嫁妝。現在倒好,錢出了,可喜酒喜糖她是一點沒撈著。
劉家人在大酒店裡吃香的喝辣的,末了還住賓館套房裡享受。她就在黃村吃殘羹剩飯,睡破屋裡。
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太不公平了。
也怪她自己養出來的小畜生沒良心,有了媳婦忘了娘。人家官家小姐放個屁都是香的,他樂嗬嗬撿著當寶貝。自家老娘到成了臭叫花,被扔在鄉下不聞不問。
從辦酒到現在,劉豔豔這個當媳婦的,都還沒給她這個婆婆敬過茶磕過頭呢。
這叫人上哪兒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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