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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呀,你這小畜生,怎麼連這麼大的事都不跟你老娘我說。你給我站住,個狗東西”黃菊花罵罵咧咧追上去。
圍觀群眾在後麵直起哄,把這母子倆給臊的,越走越快,火燒屁股似得就跑了。
羅雪梅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對著眾人道。
“大家夥今天可都瞧明白了。我家大妞跟著姓華的已經離婚了,民政局都登記了,蓋了鋼印,鐵了。我們羅家從今往後跟他華家是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往後啊,誰也彆再我跟前替這個畜生,他要是再趕來,我這手裡的掃把,還有那牆角的柴刀,都饒不了他。”
說著狠狠一揮大掃把,以示決心。
大家夥看了一場熱鬨,認清了是非對錯,都紛紛表態。說著華國偉是人麵獸心,畜生不如,羅家大妞這婚離得對,離得好。往後這母子兩要是再敢到羅家來鬨事,那就是跟咋們羅家嶴過不去。不用勞她動手,大家夥一人一口唾沫,就把這母子兩給啐出去。
在江城市上學的羅芙馨是沒想到,就因為華國偉這麼一鬨,大姐這場婚變到讓羅家嶴的村民們輕輕鬆鬆就接受了。而且都知道她是無辜受害者,都同情她,也沒人說閒話潑臟水了。比她原先擔憂的要好,可見雖然環境惡劣,但總歸還是明事理的好人居多。
村子裡生活單調,這好容易出場大熱鬨,是頃刻間就被傳得到處都是,人儘皆知。
華國偉母子兩還沒跑回家,黃村的老百姓就都知道羅家嶴那邊發生的事。他兩一來,就圍在門口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更有那早就看不慣的村民,扯著嗓子故意問。
“喂,華國偉,今兒個你不上班嗎怎麼回來了你不當城裡人啦”
這一問,不等他回答就有人接話。
“他都被單位開除了,還上個屁的班。我說華大才子,你這不是走親家去了麼怎麼滾這麼一身泥回來,難道是學咋們下地種田去了”還明知故問的笑話他。
“那他還真的學學怎麼種田,畢竟鐵飯碗砸了,不種田吃什麼。”
“吃什麼吃相好的,吃姘頭去唄。那可是城裡的千金大小姐,還能養活不了他”
“想得美呢,鐵飯碗都砸了,乾部身份也丟了,城裡千金大小姐又不傻,還能看得上他回家吃自己吧”
“呀,那黃菊花這老婆娘還天天跟咋們跟前顯擺她兒子當官了不起,這下可全歇菜咯。”
“可不就是。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會打洞。她黃菊花算什麼東西,還能養出個國家乾部來屁啊,這下現了原形了吧。就一搞破鞋的臭流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
兼有頑皮的小孩子跟著起哄。
“哦哦,找相好。哦哦,軋姘頭。哦哦,臭流氓。哦哦,不要臉”
把這母子兩給臊的,恨不得直接刨個洞鑽進去。趕緊低著頭衝進破屋裡,砰的關上門,把這些嘲諷和取笑都關在門外。
母子兩躲在屋子裡,黃菊花是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一屁股坐在破床上拜天拜地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罵羅家人,罵劉家人,也罵華國偉。
華國偉被她哭得心煩,張嘴吼了她兩句。
這潑婦跳起來就撓他,罵他是豬腦子,是畜生。偷親娘的錢,還罵親娘,有本事把她這個當娘的打死。
華國偉本來心裡就有火,被她這麼一激。這孬種不敢跟外人吵嘴打架,專門窩裡橫,對自己人下手。當下就跳起來,一拳砸他老娘胸口。
把黃菊花打的,跌翻在地。
黃菊花也是不好惹的,嗷的一聲叫,跳起來撲上去就是連抓帶撓。好這母子兩,跟瘋狗似的,打作一團,在屋子裡滾來滾去。
這一幕又被挖牆腳偷看的懶婆娘閒漢給瞧見了,當即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傳出去。惹得村子裡人人笑話,把這母子兩的醜態當成下飯的佐料,嚼得是津津有味。
母子兩個出了一場大醜,丟進臉麵,威風掃地。最是愛好打牌閒逛的黃菊花也躲在屋子裡不出門,生怕被人瞧見臉上被兒子打出的烏青。華國偉也沒好哪兒去,臉都給撓花了,身上僅剩的一件好衣服也給撕爛,沒臉出門。
這母子連就窩在破屋裡孵蛋,憋一肚子氣。
在羅家沒討到半點便宜,反而被扒光了臉皮,受人奚落,華國偉心裡那個恨啊,那個氣。恨不得一把火燒了羅家嶴,叫所有笑話他的人都去死。
可他就敢心裡想想,不敢再上門去,怕被打。
他蹲在破屋裡憋壞,把那天的情景想了又想,自我總結是沒找對對手。那羅雪梅就是個潑婦,他哪能跟潑婦計較。這事得著羅芙蓉,她才是事主。可瞧著那天鬨成那樣,也沒見羅芙蓉出來,難道是她根本不在羅家嶴難怪羅雪梅一臉有恃無恐,不怕丟臉出醜。
這慫貨孬種,鬥不過農村悍婦,就準備挑軟柿子捏。本來嘛,他就是衝著羅芙蓉來的,瞧準了她好欺負。
可這好欺負的去哪兒了呢難道是躲起來了她能躲什麼地方去
到城裡跟她妹子小福星一塊了不可能,小福星住學校宿舍,哪兒地方安置她。
難道是躲野男人那兒去了嘿,難怪了,突然痛痛快快要跟他離婚,還捯飭的比以前更漂亮好看,敢情是煥發了“第二春”,這不要臉的臭娘們,他饒不了她。
以為甩了他就能得意,想得美。他要去城裡找那野男人算賬,還要把這對狗男女罵個狗血淋頭。
如此想著,他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怨毒,頂著一腦袋血絲往城裡趕,要去找羅芙蓉和柏文強算賬。
這畜生,又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到無辜的羅芙蓉頭上,潑她一盆臟水不說,還憋著壞水要繼續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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