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強一聽就瞪起眼。
沒想到這事還跟郭利發有關,這可就耐人尋味了。說不得,這不僅是衝著小福星來的,還是衝著他來的呢。
這又是怎麼說的這下輪到羅芙馨納悶。
柏文強立刻得意洋洋起來。
“嘿嘿,還能怎麼的,就是他知道了唄。”
知道了什麼
還能是啥,就是後院失火,六千米布白給人做了嫁衣的事,郭利發終於知道了。
原來柏文強這一陣咣咣的往外賣床品,雖然一開始搞得挺神秘,不許人聲張。可這床品賣出去了,人家買家肯定要往自家櫃台上擺。
這麼好的貨,擺在櫃台上還不立刻招人眼。買的人多了,外麵就都知道了。柏老板那隻稀奇古怪的床品花,已經派上了用場,而且賣的可火了。
樣品一擺出來,花樣裡的西洋鏡也就戳破了。
原來這稀奇古怪的尺寸,是要裁開做拚接的。至於怎麼裁,怎麼拚,買一套回去研究研究就有數哉。
可是當初大家都心裡沒底,都不敢盜印,現在就錯失了賺錢的機會。隻有郭利發,財大氣粗,印了六千米,這下可撈著賺錢機會咯。
郭利發也是這麼想的,當即一麵叫人去外地買一套床品回來研究,一麵親自到倉庫去提布。結果到了倉庫一看,花花綠綠的布是塞得滿滿當當,可哪裡有他盜印的那一隻
這布難道長翅膀飛走了
趕緊叫人過來一問,才知道這藏了半年的六千米寶貝布已經叫他老婆夏紅彩做主,賤賣掉了。
當下把郭利發氣得,頭上僅剩的幾根癩頭毛都飛起來,當場就破口大罵。罵夏紅彩是豬玀狗腦子,神氣勿靈清,把他的寶貝給糟蹋了。
他在倉庫裡發飆,當時就有人去給夏紅彩報信。
夏紅彩一聽,也是氣得怒發衝冠。罵她豬玀狗腦子,她不生氣,兩口子私底下罵的再難聽也沒關係。可當著底下人這麼罵她,還是在倉庫裡,是她的地盤上,就是不給她這個老板娘麵子,這她不能忍。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她要是不給自己爭口氣,那往後還怎麼做事。
當即掄起胳膊殺到倉庫裡,當著所有人的麵,跟郭利發撕打起來。
夏紅彩那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郭利發能發家,那一半的功勞都是她的。當年夏紅彩在印花廠打樣間裡做生活,幫他偷了多少好花樣,扶著他一步步發起來,功勞甚大。她不僅在花樣上對他幫助頗多,就是生意場上,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這個女人彪悍的很,一點都不輸男人。輕紡市場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是非多。各路小混混大流氓,黑吃黑,黑吃白,花樣精來的個多。要是角色不厲害,那就等著彆人吃的一乾二淨。
郭利發在外麵跑生意,全靠夏紅彩坐鎮後方,跟這班三教九流打交道。她一個女人家要是不彪悍不潑辣,那分分鐘就被人吃掉了。
現在生意做大了,紅彩布業成了龍頭老大,他郭利發就忘恩負義,忘了夏紅彩的威風和厲害。今朝敢這麼罵她,夏紅彩要是不給這“陳世美”一點厲害瞧瞧,往後就彆想再有說話的份。
老板和老板娘乾架,旁邊人是一點也不敢勸。
夏紅彩神勇無敵,把郭利發撓了個滿臉開花,一身烏青。她自己當然也鼻青臉腫,可終歸是叫負心漢曉得了自己的厲害,自己為自己掙回一口氣。
郭利發在老婆這裡討不到便宜,隻好罵罵咧咧的回去。
回去後是越想越氣,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誰把這六千米布買去了,肯定是柏文強這個賊胚。
他心裡明白自己是被柏文強坑了,咽不下這口氣。故而放出話去,要給這賊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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