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現在人死了,就當她是病死的唄。反正周家不會找那個魚塘的人要說法,但承包魚塘的那戶人家也彆想訛周家。
當然咯,周芙秀不是好死,而且又是個沒出嫁的姑娘,親生的爹媽還跑的不見蹤影,處理起來是有些麻煩。
可這大過年的,也沒必要挺個死屍給所有人添堵。一切從簡,該燒的燒,該埋的埋,趁早了結,大家都好安心。
他這是想要葫蘆僧判葫蘆案,糊裡糊塗就把事情都抹了。
還“大家都好安心”,安誰的心周家人都是沒心沒肺的,死了人還能安心。
彆人可沒法安心
村長不同意周連富也不同意羅芙馨更不同意
對村長來說,周家都是害人精。本來還覺得周老爺子和周老大有點腦子,可現在他覺得周家人的腦子都有問題。都死了人了,還這樣稀裡糊塗和稀泥。誰能安心他可安不了這個心。
他再也不相信周家人,這事不能讓周家人再胡來,必須得報警,按規矩辦事。到時候有什麼事,都公事公辦。
說實話,村長心裡也提防著周家人,怕這是個人命官司。他要是由著周家人亂來胡搞,到時候案子翻起來,那倒黴的就是他。
有公安局介入,好的壞的,死的活的,公安說了算,他也好摘清。
周家人要是老老實實同意報警,公事公辦,還則罷了。要是鬼鬼祟祟,非要辦葫蘆案,那就由不得他懷疑,周家人心裡有貓膩周芙秀的死,有內情
不能怪村長起疑,實在是周芙秀死的太莫名其妙。彆說他懷疑,就連周連富心裡也犯嘀咕呢
他對親爹和老大也有埋怨。
說好了,等過了年,到初五,就叫人來把芙秀送去醫院治病。可怎麼才剛到初二,芙秀就莫名其妙的掉魚塘裡淹死了這人關在豬圈裡不是一天兩天,鎖著豬圈的那把鐵鎖他是看到過的,就是個有力氣的大男人一下兩下都砸不開。
何況芙秀還是個病人,而且病的很重,連哼哼都沒力氣。如果不是有人從外麵給她開了鎖,她根本不可能自己砸開鎖跑出去。
那麼是誰給她開的鎖,又是打著什麼主意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他實在不想把自己的爹媽和兄弟想的太壞,可一條活生生的年輕的人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沒了,這可結擱在他心裡,他過不去
那是芙秀啊他嫡親的侄女,打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不僅在心裡怨爹媽心狠手毒,還怨自己懦弱無能。要是那天他不讓步,直接就把芙秀送醫院去,這孩子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羅芙馨也不相信這是意外,更覺得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而凶手,就是周家人。
她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可她知道周家每一個人手上都沾著芙秀的血,一個也不乾淨
周芙秀就是千錯萬錯,她也沒有對不起周家人過。可周家就是容不下她,要趕走她趕不走,就害死她
可憐呐,周芙秀真是太可憐了。
看到芙秀這樣悲慘的下場,總讓她想起前世的大姐和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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