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挑破顧衍之最後的底線。
他寒著聲，警告：“秦桑，不要不識好歹。”
“顧衍之，沒有女人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話一說完，秦桑就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保安疑惑地盯著這位從裡麵走出來的高大的陌生的男人，禮貌地發問：“小兄弟，你也是來麵試的？沒見過你啊！”
第一天來，當然沒見過。
秦桑手上拿的手機失了重，差點掉落，被顧衍之伸手一撿。
她甚至都沒猶豫下，麵不改色地從他手上拿走自己的手機：“怎麼，又想打我？”
她理所當然地把之前被他扣在車上不讓走的行為稱之為“打”！
保安見狀，立馬斥責：“小夥子！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怎麼能打人呢？！還打女人！”
顧衍之雙目沉沉，眼裡沒其他人，隻有一個女人，他薄唇掀了掀：“打？不是從來都是你咬我嗎？我幾時打過你？”
保安大哥：“？”
論臉皮，她厚不過顧衍之，更何況這裡還是他的地盤，他不嫌丟人，她嫌。
她白他一眼，拔腿就走。
顧衍之也沒攔著，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跟在後麵：“為什麼從奈可辭職？”
“明知故問。”
“我不知。”
秦桑冷哼了聲：“你想看我求你，大可不必使用這樣的手段，你覺得我會為了一份工作這麼委屈自己？”
顧衍之恍然大悟一般：“你覺得我是在故意為難你？”
緊接著，他又說道：“你覺得我給胡瀚水投廣告，目的隻是想讓你來求我？”
秦桑步子越走越快，走的氣喘籲籲，但是顧衍之跟的很緊，他卻依然能麵不改色：“秦桑，說話。”
“我說什麼？！”
她突然停下來。
顧衍之一個沒刹住，撞上了她的肩膀，秦桑被撞的後退了兩步，被顧衍之一把抓住：“沒事吧？”
“放手！”
她掙脫開他。
麵露厲色：“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顧衍之，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就當是可憐我，或者是看在我媽的麵子上，放過我？”
顧衍之咬緊後槽牙，垂放的手背，青筋顯露。
他用了力，在克製。
秦桑：“我承認，我喜歡過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沒有自我，但那是幾年前。人都是會變得你知道嗎？”
她的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
隻有那因為來麵試而描繪了烈焰紅的唇，囂張肆意，像一道淩厲沾了血的刀刃，一張一合，都能傷人。
“顧衍之，我不喜歡你了。我很反感你對我糾纏不放，不管你是存心捉弄也好，還是有其他想法也罷，請你看在、看在奶奶的份上，放過我！”
秦桑母親去世後，就很少提及她了。
但是剛剛，她為了能說動顧衍之，試圖打親情牌，而搬出那樣一個角色，本來就已經犯了顧衍之的大忌。
而這會，她更是說出“奶奶”這樣的字眼來！
顧衍之突然冷笑起來，“你以為你是誰？”
男人眼底猩紅，又像裹了寒冰。
他捏住她的下頜，似靈魂消亡之前最後的宣告一般：“秦桑，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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