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他沒有立即否認,那就說明是她猜的那樣。
“還有一件事。”她說。
他洗了手,抽了紙出來,先給她把手上拭乾,“我去讓人找點藥膏來。”
秦桑沒肯走,盯著他:“肖家的事呢?你跟肖痕,總不會無緣無故能稱兄道弟吧!”
他想了一會兒反問她:“你什麼時候見我跟他稱兄道弟了?”
他輕描淡寫地轉移重點,秦桑卻早已在他眼神裡看到答案。
秦桑的心沉了沉。
事情的發展,遠遠的脫離了她的控製。
顧衍之是,她自己也是。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裡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偶爾一次失神裡,她會莫名其妙規劃起未來,不單單是隻有自己的未來。
見她垂著腦袋不說話,顧衍之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出洗手間。
“我是個商人,不是慈善家,所有的並購投資,那必定是因為有利可圖!
他忽然開口解釋,秦桑抬眸就對上他漆黑的眼神,那裡像一口深井,清冽,但見不到底,讓人想要一窺究竟,但又失了勇氣。
她匆忙避開,又被他捏著下巴故意抬起。
“當然,我最終的目的還是你!”
所幸燙傷的地方並不算嚴重,抹了藥膏之後,效果很明顯,痛意散了許多。
距離度假村三公裡遠的路程是滑雪場,苗苗很早之前就買了票。
她太久沒有出來玩了,興致特彆高,從酒店出來一直挽著秦桑的胳膊說個不停!
臨了上車時,肖痕突然推說:“我買了不少土特產放後座了,可能不太好坐,桑桑你要不坐顧總的車吧?”
苗苗一聽,兩眼瞪直:“肖痕你還能再故意一點嗎?而且,為什麼他要跟我們一起玩?!”
肖痕堆笑,“大家都認識一起玩怎麼了?快快快!路上還有點堵呢!”
說著,連拖帶拽的拉著苗苗直接上車。
苗苗撲騰了兩下,沒鬥的過肖痕。
車門關上後,秦桑還聽到裡麵肖痕挨罵的聲音!
秦桑原地站了會兒,回頭一看,顧衍之已經把車開了過來,車窗半降,也不催她,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
他看著人不笑的時候,總是有些讓人發怵。
秦桑這會兒心情很複雜,這車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這會兒後麵跟上來一輛車,本來道路就窄,隻有他們開了,後麵的車才能走。
“還走不走呀?!”
“不走的話,車往裡麵開開彆擋道!”
顧衍之紋絲不動地一點不受影響,像座雕像,心態好到不行。
秦桑一咬牙,打開車門。
“走吧。”
他並沒有立即開,而是淡淡提醒她:“安全帶係好。”
因為是在郊區,交通不是很方便,就一條路通往滑雪場,又是旺季,路上堵的不行。
本來就三公裡的路,車子硬是半開半停了有半個小時。
一下車,秦桑就解安全帶,一副要趕著去投胎的樣子。
但就在她開車門時,被後麵的男人攥住手臂。
“我是認真的。”他語調輕緩低沉:“而且你就算不答應,我也會一直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出現在你周遭,隻要你不嫌煩的話。”
秦桑整個人僵了僵,回頭,兩雙複雜的視線相撞,難得的,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真誠!
那個距離他好遙遠的詞彙。
秦桑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