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才打到車。
一上車，她就把自己縮成一團。
出租車的裡麵開了空調，司機看著她，又注意到上車地點，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臉上一閃而過一絲譏誚。
男人的劣根性是骨子裡帶的，他甚至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也能占到便宜！
“小姐，這裡麵好玩吧？”
秦桑沒理他，轉頭看窗外。
倒退的昏黃的路燈，拉成了好幾條金色的線，穿透黑夜，綿延進雲層裡。
司機不甘心，笑了一聲：“這裡麵有錢人特多，好多跟你這麼大的女的擠破了頭都想進去，說說唄，你用的什麼辦法？”
秦桑是戴著口罩的，隻露出一雙美到極致的眼睛。
她低頭，把自己埋進膝蓋裡。
司機討了個沒趣，嗤了一聲，不再問了。
到了家，秦桑摘了口罩，對著衛生間裡麵巨大的鏡子，看到自己紅的不成樣的眼睛。
她以為，她不會再哭了呢！
真矯情！
她擦了一把眼淚，可淚珠子還是撲簌簌地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背靠著門，慢慢蹲下去。
壓抑了一晚上的委屈，此刻再也憋不住了：“顧衍之，你王八蛋！”
她對著空氣喊。
但他聽不到。
她就不是人？！
仗著她愛他，他就能這麼肆意妄為嗎？！
陸家明一路跟過來。
這晚上車本就多，視線也受限。
顧衍之開車跟不要命似的，一路開上高架，引了好些個交警跟了一路。
最後他不得不打電話去打招呼，人家才掉了頭。
“真是祖宗！”
陸家明懊悔一句。
大冬天晚上的他溫柔鄉不待，跟他這兒玩速度與激情來了！
不過還算好，他自己知道開回家，還沒完全昏頭。
陸家明下車，“你能不能行？”
顧衍之頭也不回往裡走，理都沒理。
陸家明：“那我先回去了啊，有事給我電話！”
還是沒理。
不管了。
他儘力了。
給他送到家他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他一個成年人，有腦子又沒喝酒的，總不會想不開。
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人。
除夕夜下午兩點左右，陸家明接到周放電話，顧衍之喝酒喝到胃穿孔昏迷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