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外套在一進房間就脫了。
此刻身上是一件針織薄衫,貼在皮膚上,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緊勁的身體傳來的熱度。
他滾燙的呼吸湧進她的口鼻,動作略顯急促,動作卻在克製著放緩放柔,像是怕弄痛她。
“桑桑。”他的吻落在她的頸間。
“嗯?”秦桑意識朦朧,他的大掌慢慢插進她瀑布般的黑發裡,感受指腹裡來自於她的體溫。
“桑桑”
一聲一聲,像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輕喚。
秦桑感覺身體熱的不行,如深陷於一場盛滿熔漿的池子,周身都是能將膚肉燙穿的炙熱,她兩隻手握成拳,抵著他堅如硬鐵的胸口,叫出口的聲音破碎的不成樣子“莫森,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他眼底猩紅,動作發著狠,掐著她腰的動作開始加重。
秦桑想罵人,能不能什麼?還能什麼?
難道是能不能去吃飯?
秦桑憤恨,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白皙的皮膚,瞬間一個明晃晃發紅的牙印,似張牙舞爪一般。
不疼,卻像是一道催化劑。
讓所有繃於弦上的渴望至此坍塌!
莫森將她腰間的薄衫推至肩胛骨,大片的雪白暴露在房間內潔淨的光線下!
窗外是連綿的群山,天空是淡藍的澄淨,白色的床單包裹著的,是兩具炙熱交纏的年輕男女
良久之後。
不知是誰的一聲喟歎,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秦桑睜眼,手肘捅了下身後的人,語調略顯輕浮“弟弟。”
莫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很厭惡從她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不滿地在她的胸口捏了一下。
秦桑吃痛,瞪他,奈何人家閉著眼,根本感受不到,秦桑繼續道“我就是想問,你之前真沒談過戀愛啊?”
身後的人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臉埋在她的頸後蹭了蹭,唇瓣擦過她微紅的耳尖,濕漉漉的,秦桑呼吸滯了一下,往外麵縮了縮,但很快被人拉到懷裡,緊緊摁住。
“我不信哎,要不然就是你那方麵的教程看的不少。”她調笑,十足的渣女樣兒。
莫森睜開眼,黑睫刮過她的後頸,微癢,秦桑覺得他的小動作總是很多,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能在人心口上留下一片漣漪。
“那就是不錯?”他勾著唇問。
因為是背靠著他的胸膛,所以秦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但是印象裡,莫森在男女關係這件事上,總是有彆於他外表給人的冷淡,他容易臉紅,不太會說情話,像剛才這樣帶點調戲和浮浪的口吻,好像還是第一次。
秦桑動了動,整顆腦袋側了下,一字一頓的笑說“非常不錯!”
這句話極大程度地鼓舞了他,哪怕眼底閃過暗惱和羞赧,仍然將她抱坐在身上,秦桑沒穿衣服,他就用薄被裹著她,窗簾大開,哪怕不似鬨市的高樓大廈,隻有群山遍野,秦桑也覺得現在這幅樣子,無異於將她徹底完全地暴露!
她
氣咻咻地搡他“誇你呢!”
莫森聲音透著一股被壓抑的暗啞,破碎“我以為你在索求。”
秦桑“”
男人騷起來,也是令人發指的!
秦桑難得的臉紅了下,卻不想認輸。
旋即俯身,食指微曲著勾著他的下頜“弟弟身體可還行?彆逞強哦。”
秦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莫森這人報複心太強,以至於那句話之後,她就再沒有機會說出半句挑釁的話,他是真的往死裡折騰她!
秦桑裹著被子,四肢酸脹,動一下,都能感覺到骨頭散架的那種。
外麵潑墨般的天空,懸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山川河海,靜寂無聲。
秦桑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浮著星點紅痕的手臂,一下子從被子裡滑出來,她好渴,好熱,好黏膩。
想喝水想洗澡。
隻是那手還沒碰到水杯之際,已經有一道人影過來,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秦桑怨嗔他一眼,明明都是埋怨,流露出來的卻都是風情和嫵媚!
就著他的手,喝了足足一杯的水,胸口那點燥意和炙熱總算降下去一點。
莫森低垂著眉眼,伸手撫她的頰麵,指腹微涼,蹭到她稍顯黏膩的皮膚上,意外的舒服。
“餓嗎?想吃什麼?”
早就餓過頭了。
秦桑憤恨的想,倒也認真思考了下“我們是不是隻能吃老板做的?”
莫森目光在她臉上落了一瞬“麵可不可以?”
見她不答,又補充一句“我做。”
秦桑笑開“你怎麼做?不會是泡麵吧?”
“借個廚房,應該沒問題。”
秦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走路不太穩,走了兩步便賴在床上不肯動了。
莫森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青菜雞蛋麵上來,看著窩在床頭玩手機的秦桑,床頭燈柔和的光線籠了她一身,身上第一次見麵的那種寡淡和尖銳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女人特有的的柔軟和嬌嗔。
那種忍不住想要緊緊握在掌心裡、不忍割舍的愛意,如豺狼虎豹,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