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韻把麵包車停在診所的門口。
三人剛下來。
卻看見冷穎珊從福利院大門走出來。
易遙和陳悅跟在後麵。
趙麗麗奇怪道:“她怎麼跑這來了,她不是應該正在到處挖人嗎”
她也知道挖人這工作不太好做。
能挖到孫普輝和方凡。
純粹是他們運氣好。
冷穎珊顯然也看到他們。
她向跟在後麵的易遙和陳悅打個招呼,快步向他們走來。
她頭發有點零亂。
臉上似乎還有傷痕,顯得十分狼狽。
趙麗麗說道:“冷姐,你這是怎麼了。”
冷穎珊淡笑道:“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瞎扯,那手掌印還沒有下去,明顯是人打的,誰啊,誰這麼大膽,敢打我們公司的人。”
趙麗麗是個十分護短的人。
冷穎珊從昨天起就是麗飛的員工了,誰敢打她
天王老子都不成。
以前她是秋城公司的員工,自然有小哥護著她。
現在她是麗飛的員工了。
當然得有她和易飛護著她。
如果自己的員工都保護不了。
這樣的老板就彆當了。
“麗麗,先彆說這個,我找易飛和你有事,咱們先談工作的事情,工作重要。”
冷穎珊似乎有難言之癮,不想說。
易飛上前扯住她的衣袖。
把她拉進診所,“先讓馮爺爺給你看看傷,什麼事也沒有這個重要。”
這女人就知道工作。
臉上帶著傷還怎麼去挖人。
馮青山正給一個病人號脈,抬頭看見易飛把冷穎珊拉進來。
冷穎珊臉上看著有傷。
他對那個病人說:“你先去後麵等等。”
那病人有點不服氣,“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這還有看一半不看的道理
馮青山淡淡地說:“願意在這治就等會,不願意就走人。”
青山診所從來沒有先來後到的道理。
給誰看,什麼人先看,完全看馮神醫的心情。
現在福利院歸趙秋城了,也用不著他的錢了。
那就更無所謂了。
任何人都彆橫。
不掙你的錢總可以吧。
那病人不敢吭聲了,乖乖地坐到後麵去。
冷穎珊低著頭,“馮神醫,對不起。”
她說的是上次兩人掙執的事。
馮青山仍是麵無表情,“沒啥對不起,立場不同而已,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沒有錯。走近點,我看看你的傷。”
他其實也沒把那件事當回事。
他的性格就是那樣。
任何人都說不得。
毛毛和易小燕本來都站在櫃台後麵。
看到他們進來,都出來打招呼。
易小燕把她們幾人讓到西間坐下,給每人倒了一杯水。
她吃了易飛開的藥方後,病情基本全好了。
已經和正常女孩沒什麼區彆。
沒辦法,有的病就是這樣,自己就好了。
易飛也知道,絕不是那個藥方的功勞。
三十年後,自閉症仍是沒有特彆有效的治療方法。
易小燕能好了。
和醫學關係不大。
或者她根本不是自閉症。
易飛問道:“小燕,現在認多少字了”
易小燕紅著臉說:“哥,我現在大約認了有幾百字了,一些簡單的故事書已經能看了,也跟毛毛姐學會了加減法,現在正學乘除法。”
她以前是一句話不說。
病好了,比一般的女孩還要愛說話起。
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很低,但比前強得太多了。
毛毛在旁邊說:“哥,小燕可聰明了,比我上學的時候學的快多了。”
毛毛記得。
她剛開始上學的時候,一個拚音字母,她學幾天還學不會。
易小燕幾天就全部學會了。
有時候一天能學會二三十個字。
隻是可惜,她現在上學太晚了。
要不然,說不定能考上大學。
馮青山給冷穎珊先檢查了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