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驕踱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讓丫鬟收拾東西。
楚清言坐在院子中的秋千上,鳳甲端著一盤葡萄,正一顆一顆的喂她。
“清言,你是跟我回隴城,還是就留在武勝縣?”
楚清言從秋千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道:“跟你回隴城好了,這邊有桑葚看著,出不了事。”
楚天驕很早就在籌備開采武勝鐵礦的事,從上京城出發時,便秘密將工匠送來了武勝縣。
殺了張天河後,陸鼎峰便被遣回了武勝縣,組織開采鐵礦,興建煉鐵工坊。
那煉鐵的工坊,就建在被剿滅的西山土匪窩裡,如今那山寨四周,已經修建成了堡壘,有張嘎子帶著人親自守衛著。
楚天驕想想隴城的事務繁雜,她確實需要楚清言幫忙,便拉著她的小手,回屋替她收拾行裝,又吩咐丫鬟叫人套車。
當晚,二人回到了隴城。
第二日,那些被派出去的州牧府的下屬回來稟報,彆說征糧了,稅糧都沒收上來幾石。
徐知事稟報:“我們去了周、陳、吳三家,這三家都說,王家交,他們就交。
我們又去了王家塢堡,結果被打出來了。”
“你們等兩天再去。如果還不給,我會讓他們知道一座塢堡,在我甘州地界上,不過是一堆石頭。”
徐知事渾身一顫,明白了楚天驕的意思。
這州牧衙門的官員,哪有跟富戶沒有聯係的,很快,不交稅銀和稅糧,楚大人就會直接攻打塢堡的消息,便傳到了四大家族。
其他三家的家主,趕緊的奔向了王家。
那位王老太爺,不屑的說:“一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竟然敢恐嚇我?
她知不知道,連當今的皇後娘娘,都得叫我一聲叔爺?”
旁邊有人說道:“多半是知道的,聽說上京王家已經跟楚家聯姻了。”
王老太爺道:“那姓楚的丫頭,就更該敬著我。
她要敢帶兵來攻打塢堡,我就吊死在城門上,讓她落一個逼死親族長輩的罵名。”
其他三大家的家主,沒有王家那樣的膽氣,回去之後,偷偷吩咐下人,如果州府再派人來收稅銀稅糧,便交了。
至於征糧這事,他們決定再等等看。
雖然州府衙門答應征糧是按照稅糧同等的官價購買,但一到冬季糧荒時,糧價翻了三倍,這些富戶,誰還願意用官價出售?
第二日,王家的塢堡,便迎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排場不大,隻帶了四名隨從,輕車簡行,自報家門說是新任的武勝縣縣令。
王家塢堡的家丁,連州牧府的官員都不給麵子,如何瞧得上一名七品縣令。
王庭被攔在了塢堡外麵等待。
王老爺子聽到通稟後,嗤笑道:
“我王家確實有幾百畝田地在武勝縣,可我王家戶籍在隴城,他一武勝縣令,還管不到我王家頭上。
丟一百兩銀子給他,打發了去。”
管家得令後,真的拿著一百兩銀子,出了塢堡大門,將封好的一百兩銀子塞給王庭,態度倨傲的說:
“我家老太爺疲乏了,沒空見客,不過縣令大人來都來了,這一百兩銀子,給縣令大人喝茶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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