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陸鈺已經不止一次求死了。
宮人見陸鈺又擺出一副求死的模樣,慌忙哀求道:“公子,小的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這醫童若有真本事,待小的去宮外傳謝都統進宮,謝都統也同意,再行施針不遲。”
陸鈺怒道:“少拿謝容安來壓我,我說過,我不想見他!”
正僵持中,陸乾坤插嘴:“我這醫童的針灸之術,遠高於我,親手治好的病人,不下百人,貴人可放心一試。”
宮人還是猶豫,最後說:“你們稍等片刻,我去稟報女皇陛下。”
宮人出去後,屋裡還留下了其他的東夷人看守,楚天驕和陸鈺依然不方便說話。
還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名宮人返回,傳了上官鳳的口諭道:“若針灸出了差錯,景昭主仆二人,提頭來見。”
楚天驕有模有樣的開始準備施針。
她瞪了一眼背後的宮人道:“我施針的時候,不能有旁人打擾,你們都出去。”
宮人最初不肯,但楚天驕說,萬一出了差錯,便是因她打擾的。
宮人無奈,隻好帶著人去了門外守候,就連陸乾坤,也退了出去。
寢殿內隻剩下兩人時,陸鈺才激動的小聲問道:“大王,你怎麼進東夷皇宮來了,太危險了。”
楚天驕用同樣小聲的聲音道:“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你在宮裡,我當然要來救你!”
陸鈺眼眶一紅,“大王,你對我太好了!”
“是我遲到了,才害你暴露了?”
“不是,大王,我……”
陸鈺有些欲言又止,最近發生的事,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他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楚天驕說。
“阿鈺,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那東夷女皇,怎麼會對你如此優待?”
陸鈺有些膽怯的低下了頭,偷偷的用餘光瞟著楚天驕,試探性的問道:“大王,如果我的身份有隱情,我自己以前也並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認我這個朋友?”
楚天驕心裡咯噔一下。
“阿鈺,你不會想說你的身世有問題吧?”
陸鈺一激靈,猛的抬頭,“大王,你知道了?”
太多的疑點,都指向陸鈺的身份有問題。
謝容安為什麼會盯上南寧王府,為什麼會傾儘全力救治陸鈺,陸鈺又為什麼明知自己不敵謝容安,卻堅持要到東夷來殺謝容安。
如今,陸鈺居然能住在東夷皇宮裡,還被當做貴賓。
這些,都似乎在告訴楚天驕,陸鈺的身份,很可能跟那些被東夷人撒入離國的奸細一樣。
可楚天驕與陸鈺從小一起長大,實在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是東夷奸細。
“阿鈺,你彆信彆人說的,你先告訴我怎麼回事。”
陸鈺此時的表情,如喪考妣。
這段時間,自己的身世之謎,已經把他折磨得快瘋掉了。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是他願意傾訴的,那人便是楚天驕。
“大王,在上京城我被謝容安擄走那次,他告訴我,我可能是東夷的皇子。
我當時自然不信他,但是,他說我的母親,就是東夷的女皇上官鳳。
還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我到東夷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離國人,謝容安在騙我。
大王,我不想做東夷人。”
楚天驕看陸鈺的情緒有些崩潰,安撫道:“東夷人狡詐,他們說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少聽他們的,我有證據證明你是離國皇族。”
陸鈺聞言,如在暗夜中見到一絲曙光般,揚起了頭,期待的問楚天驕:“大王,我真的是離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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