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峰一臉無辜的說:“你不會以為是我把他打成這樣的吧?”
“不是你還能是誰?”
“糊塗!當然是你那位敬愛的四皇子要殺他滅口,是我把他救下,送來了京兆府衙門。”
江左根本不信。
陸鼎峰又道:“我跟你弟弟義結金蘭是好兄弟,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他?
你弟弟有沒有勸過你投靠我家大小姐?
你不知道我倆的感情有多好?”
江左雖然還是不信,但他弟弟還真勸過他投靠楚天驕。
而且四皇子有多厭惡他弟弟,江左是知道的。
江左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
躺在擔架上的江右,眼睜睜的看著陸鼎峰,當著他的麵騙自己的親哥,卻苦於無法表達,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陸鼎峰指著江右的眼淚道:“你看你弟弟多麼的傷心!
他自小就跟著四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還與四皇子有了肌膚之親,卻被四皇子折磨成這樣。
你作為他的親哥哥,難道不應該為他主持公道嗎?”
江左看陸鼎峰那義正言辭的模樣,有些遲疑了。
京兆府尹升堂審案。
在陸鼎峰的強烈要求下,允許了外麵的百姓們站在衙門外旁聽。
京兆府尹拿著狀子問江右,狀紙上所言可屬實。
江右說不出話來,想搖頭,脖子一動就鑽心的疼,想擺手,手也抬不起來。
京兆府尹也是無奈,佯怒道:“大膽刁民,本官再問你一次,你清晨敲響鳴冤鼓,手拿狀紙,狀紙中所言,可屬實?”
江右嘴裡“阿巴阿巴”看向陸鼎峰,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陸鼎峰乾的,跟他無關。
無奈他除了眼神,什麼都表達不了。
陸鼎峰一副了然的模樣,向京兆府尹申請道:
“稟告大人,苦主說他口不能言,請我代他口述。我這裡有之前他親手畫押的委托書。”
陸鼎峰將一張蓋有江右手印的委托書呈上。
京兆府尹看委托書上寫著苦主若遭遇不測,他的一切冤情委托離陽候的丫頭桑葚代為陳述。
師爺比對了手印,驗證無誤。
即使順心和江左都反對,但這委托書是真實的。
京兆府尹同意了陸鼎峰代江右陳述。
然後後果可想而知。
江左已經被陸鼎峰忽悠住,暫時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
堂上唯一代表陸兆淩的順心,根本就不是陸鼎峰的對手。
更何況陸鼎峰從江右口中得知了不少陸兆淩的密秘。
但凡順心想反駁,陸鼎峰就會透露一個陸兆淩的秘密,搞得順心都不敢說話了。
順心也知道這肯定是江右泄露的,看向江右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陸鼎峰威脅道:
“順心,你不想你主子難堪,就最好閉嘴,否則,我還有很多話可以在這公堂上慢慢的爆料。”
順心權衡了一下利弊,隻得忍了。
京兆府尹林大人原本就跟楚家關係不錯,又不敢得罪了四皇子,隻想快些結案。
眼看糾纏下去也沒啥意義了,他乾脆直接問苦主的述求是什麼。
陸鼎峰代江右請求衙門叛他和他哥脫離四皇子府,恢複自由身同時給予他一定的賠償。
林大人聽了這個訴求後,鬆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隻要不讓他治四皇子的罪,隻是放兩個下人,這無異於大事化小。
林大人直接宣判了江右兄弟脫離四皇子,注銷二人的賣身契約。
關於賠償,陸鼎峰想要一萬兩。
順心覺得陸鼎峰又是想訛四皇子的錢,死活不同意。
最後,林大人宣判了四皇子賠償江右醫藥費五百兩。
從一萬兩降到五百兩,順心不再反對,陸鼎峰也爽快的同意了。
但其實,陸鼎峰的目的根本不在錢上。
雖然銀子不多,但是這樣的宣判,直接等於官方認定了江右所告是事實。
府衙外聽審的百姓們大開眼界。
紛紛議論了起來。
“早年間,還以為這四皇子文質彬彬,在一眾皇子中,最是才華橫溢。這一年才知道,這簡直就是個斯文敗類啊!”
“誰說不是呢?看看這一年,四皇子都乾了些什麼事?幸好楚大小姐跟他退親了。”
“可憐了李家的二小姐,嫁了這麼一個人渣!”
……
江左有些蒙圈,突然之間,他怎麼就脫離四皇子府,成了自由身了?
他剛想反對,就聽陸鼎峰悄聲對他說:“你弟弟泄露了四皇子威脅朝中官員的事,隻有死路一條。如今能救他的,唯有楚大小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