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已經哭得難以自抑。
王舟舟雖然還不懂事,但被告知是他家的姑祖母去世了,又見自己小叔哭得那般淒慘,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陸鈺眼圈也是紅的。
行完禮後,陸鈺將王庭扶了起來。
在場眾人,就陸鈺和王家人跟王皇後關係最親近。
王庭趴在陸鈺肩膀上,哭訴道:“我姑姑她真的走了,我卻不能留在上京給她服喪。”
陸鈺拍著王庭的肩膀,哽咽道:“皇伯母終於能跟太子哥哥團聚了,心裡應該是歡喜的。
小時候,我常住在宮裡,皇伯母是宮裡待我最親厚的長輩。
沒能留在宮裡為她戴孝,我也心痛。
不過我想,咱們隻要心裡念著她,在哪為她戴孝,她應該都能感覺得到吧!”
王庭聞言,心裡稍微安心了一點點,衝著陸鈺猛點頭。
“阿鈺,幸好有你在身邊。可憐了表哥,現在定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難過。”
陸元清此時正跪在王皇後的梓棺前,痛不欲生。
王皇後身前對其他的皇子也從未苛待。
其他的皇子陪著陸元清,跪成了一排,形容大多悲戚。
在場唯一少了一人。
當皇帝陸雲奎知道皇帝薨逝,陸兆淩都未出現,勃然大怒,命人去四皇子府找尋。
結果才發現陸兆淩也不在四皇子府。
陸兆淩已經聽到了喪鐘。
他知道是王皇後去世了。
他不是不想趕到皇宮,而是他根本趕不到。
他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被楚天驕關了起來。
可當一個塗滿脂粉的老鴇帶著一名大夫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一家暗娼館裡。
他渾身疼痛,尤其是雙腿膝蓋以下,已經沒了知覺。
聽到那位老鴇對大夫說:“麻煩你給看一看,這人還能治嗎?”
大夫檢查了陸兆淩的傷勢後道:“身上的傷倒是能治,但膝蓋骨已經被人捏碎,是萬萬治不好的了。”
老鴇一聽,就對陸兆淩沒了興趣。
“白瞎了一張臉,生得還不錯,可惜已經是個廢物。早知道就不檢回來了。”
雖然這麼說,但想到這人不能動彈,或許有客人就喜歡這樣的,老鴇還是讓大夫給陸兆淩將身上的其他傷稍微的治了治。
陸兆淩說了自己的身份,讓老鴇將自己送回四皇子府。
老鴇鄙夷道:“看來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瘋子。”
當喪鐘響起時,老鴇大叫倒黴。
國喪期間,百日禁聲樂、禁嬉戲,連夫妻倫敦都禁,所有青樓暗娼館必須關停。
“算了,將這廢物丟出去吧,養他百日的米麵都得消耗不少!”
於是,陸兆淩又被丟到了大街上。
陸兆淩腿不能行,一路爬行,被當成街上的叫花子唾棄。
好不容易撞見了路過的巡城衛,才被救回了四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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