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是真的引狼入室。
這吳拾遺一副清高文人的形象,骨子裡卻是一個奸詐之人。
將庶女嫁進方家,必定是為了謀奪人家孤兒寡母的家產。”
陸鼎峰笑道:“確實如此。這吳家小姐才嫁過去不足三月,方家掌舵的老太太就病死了。
是不是真病死的,咱也說不清楚。
緊接著,方少爺的娘,方太太開始主事。
還好她家除了那個癱子方少爺,還有三個女兒自小教育得很出色,幫著方太太打理產業。
可惜這兩年,這三個女兒也接連出事,一個與人私通,嫁了出去;一個失足從假山上摔了下來,至今昏迷。
方太太受不了這個打擊,病倒了。
現在也就剩個小女兒,在幫著管家了。
自然,這吳家的小姐,作為方家媳婦,也逐漸的開始控製方家。
我去天水的時候,剛剛得知,這方少爺,前幾日已經病危,天水的醫生都看了,沒兩日好活了。
小孫媳婦,你說這事會會太巧了?”
楚天驕咧嘴:“估計現在方家腸子都悔青了,可惜,吳拾遺在天水隻手遮天,方家就算有錢,以有心算無心,被奪產,也沒幾日了。”
陸鼎峰提醒道:“小孫媳婦,你不是沒錢了嗎?方家可是票號,如果有了方家的錢,咱們什麼事做不得?”
楚天驕渾身一震,盯著陸鼎峰質問道:“太祖爺爺,你什麼意思?”
陸鼎峰看楚天驕麵露不悅,解釋道:“我這不是想著咱們本來就要對付吳拾遺,這老小子把你上次撥給天水的賑災款,截留了一半,不是啥好東西。
咱現在缺錢,不如吳拾遺把方家票號拿到手後,咱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除了奸,又得了錢,多省事。”
楚天驕麵如黑炭。
“太祖爺爺,我若那麼做,我跟吳拾遺又有什麼區彆?
你這辦法,就是讓我縱容他人為惡,再以除惡之名奪產。
名義上我手上沒有沾方家人的血,但你彆忘了,我是甘州州牧。
方家是我治下百姓,為官一方,不能庇佑治下百姓,還縱惡行凶,隻為了奪人家產。
我楚天驕寧肯明搶,也不做這樣的惡心事!”
陸鼎峰被楚天驕嚴厲的態度說得也上了火氣,挺直了腰背硬懟道:
“小孫媳婦,這方家少爺眼看就要死了。等他死了後,那些家產,就算不落入吳拾遺的手中,也會被方家的那些族人瓜分掉。
咱們借吳拾遺的手取了,用來造福百姓,有何不可?”
楚天驕一揮手,不耐煩道:“不行!你這聽上去雖然有道理,但我就覺得這是歪理。
我雖然是第一次當地方官,但我覺得官,不該是這麼當的!”
楚清言看兩人眼看要吵起來了,從榻上跳下來,扯了扯楚天驕的衣袖,讓她坐下好好說。
然後才轉身對陸鼎峰道:“祖父,我支持驕驕的想法。
君子愛才,取之有道。
我楚家人做不來不擇手段的事,過不去良心那道坎。
明知道人家孤兒寡母的在遭人算計,咱們如果還在算計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會違背了楚家人忠義的家訓。
我看這樣吧,咱們去一趟天水。
您手上肯定還有吳拾遺的其他證據,將他抄家了,應該也能抄出不少錢。
這些錢直接歸屬府庫,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至於那個方家,也可以去看看。
聯係得上方家人的話,看能不能跟他們談筆生意。
他們不是票號嗎?
咱們問他們借點錢,等明年渡過難關了,再還他們。”
楚天驕聽楚清言如此說,點頭到:“這樣好。”
陸鼎峰扼腕歎息:“你們楚家人就是軸,不懂得變通。等方少爺一死,方家一樣完蛋,倒是便宜了方家那些窮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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