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驕趕到距離沙洲城外五十裡時,一隻白隼翱翔在天空上,圍繞著他們的隊伍盤旋。
楚瑉宇剛要搭弓射箭,楚天驕慌忙阻止:“二哥,彆,那是屠魯的白隼,應該是來送信的。”
楚天驕曾經在陰山下見過屠魯的這隻白隼。
楚天驕伸出了胳膊,果然,白隼落在了楚天驕的胳膊上。
白隼的腳上綁著一隻竹筒,楚天驕取下竹筒,裡麵是屠魯給她的傳訊。
屠魯已經率領五萬北胡騎兵趕到,駐紮在沙洲城東三十裡。
屠魯還告知了楚天驕沙洲城外的情況。
“阿史那陀缽為何駐紮在沙洲城外?”
楚天驕看到訊息,有些不明白,難道是阿史那陀缽怕入城後,被自己圍城?
楚天驕撕了塊布條,給屠魯回信,同時派出了斥候前去沙洲城下打探。
當楚天驕的斥候趕到沙洲城下時,天已經黑了。
西戎人的攻城剛剛結束,斥候無法靠近沙洲城,隻能看清楚西戎人確實在沙洲城外五裡處紮營。
楚天驕做夢都想不到是陸鈺占了沙洲城。
奔波了一天一夜,此時大軍正在休整。
楚天驕席地而坐,從懷裡掏出一塊乾糧啃著,腦子飛速運轉,百思不得其解。
李匡和楚瑉宇圍坐在楚天驕的身旁,李匡將水壺遞給了楚天驕,喃喃道:“這不會是阿史那陀缽的“請君入甕”之計吧?”
楚天驕和楚瑉宇都看向了李匡,用目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匡剛也是突然想到的,他撓頭說道:“或許西戎人猜不到咱們來得如此之快,他們準備將沙洲城清空,埋上火藥或者易燃物,暫時退走,引誘我們進城?”
聽上去,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
楚瑉宇怒道:“太惡毒了。
不過阿史那陀缽當咱們是傻子嗎?
若真是一座空城,咱們肯定不會貿然進去呀?”
楚天驕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沉吟片刻後道:“若真是阿史那陀缽的計策,他又何必紮營?
直接現在撤到城外某個隱蔽處躲起來,不是更不容易被咱們發現?”
李匡和楚瑉宇覺得楚天驕說得也有道理。
楚瑉宇猜測道:
“會不會是阿史那陀缽從西戎國內又征調了十萬大軍,藏在沙洲城裡,準備以城外軍營為誘餌,誘咱們攻擊?
雙方戰鬥正酣時,他從城內突然招出十萬大軍,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楚天驕覺得楚瑉宇的想法,倒是有可能,若是阿史那陀缽不甘心認輸,的確有可能從西戎國內繼續征調軍隊過來。
隻不過,從時間上推算,這西戎人的援軍,來得會不會太快了些?
三人抓耳撓腮的怎麼都沒想明白。
可惜了剛才斥候隔得遠,又是晚上,沒看清城頭上掛著的那麵下山猛虎旗,否則,這三人也不用費力氣猜了。
楚瑉宇猜得不耐煩了,道:“是不是計策,待會兒我親自去沙洲城探一探就清楚了。”
楚天驕頷首,認可了楚瑉宇的說法,“二哥,還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