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怒視著這個老家夥,他沒有說話。
“林倩!你先回去,我和你哥說兩句話。”
劉福堂背著手,他一臉冰霜,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冰。
林嘯把摩托車熄了火,然後停在了路邊上,妹妹林倩看了他一眼,她轉身快步走了。
劉福堂看了一眼身後,在確定沒有人走過來時,他才冷冷說道:“林嘯,你知道我們家這次為什麼要放過你嗎?”
“不知道!”
林嘯嘴裡隻蹦出了三個字,再多一個他也不願意說。
劉福堂冷冷一笑說:“年輕人,省省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們老劉家的對手,收拾你,就像是收拾這地上的一隻螞蟻,你還彆不信。
這次要不是青青為你這個混蛋出麵求情,我定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林嘯聽劉福堂這樣一說,他不由得恍然大悟,難怪他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你們逼她做了什麼?”
寒風中,林嘯心中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他堂堂七尺男兒漢,竟然淪落到讓一個女人來保護他,他也太差勁了,拳頭再次緊握了起來。
劉福堂冷冷一笑說:“我這女兒聰明,她說讓我家這次放過你,她就嫁給許廠長的兒子許小強。”
林嘯聽到這裡,隻覺得腦袋中轟的一聲響,他不由得怒聲說道:“你們太無恥了,竟然不考慮她的幸福。”
“閉嘴!她隻有嫁給許小強才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你今後不許再打擾她,如果你是個懂情義的男人,這輩子就彆再見她一麵。
另外,我還告訴你,青青正月初八和許小強訂婚。”
劉福堂說完,猛的一個轉身,他背著手十分霸氣的朝著村裡走去。
林嘯的心裡十分的難受,他有點木然的騎著摩托車回了家。
媽媽劉秀芝一看林嘯進了院,她正想好好的教訓他一番時,沒想到林嘯把摩托車推進西房屋,竟然把房門從裡麵反插了起來。
晚飯也沒有吃,誰叫也不開門。
這個年臘月沒有三十,臘月二十八一過就是年初夕,所以整個半坡村天剛亮就熱鬨了起來。
殺豬的,做豆腐的,更有甚者,他們要把一正月的饅頭全蒸出來。
林嘯家也不例外,老爸和媽媽帶著林倩早在院子裡忙碌了起來,可林嘯卻躺在炕上久久沒有起來。
劉秀芝很是擔心,可她嘴上依然很生硬。
“多大的人了,還讓父母操心,你說這次要是出不來,那咱們家的這年還怎麼過?”
“媽!我昨晚不是給你偷偷的說了嗎!哥是替趙強頂的缸。”
林倩連忙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劉秀芝臉色一變,她冷聲說道:“我沒有聾,用不著你解釋,人是趙強打的,可這酒吧是你哥開的吧?”
林倩翹著可愛的小嘴,她一時無話可說。
這時,西房門嘩啦一聲打了開來,隻見林嘯從門裡走了出來。
“要去磨豆腐嗎?那我去。”
林嘯說著,兩步走到泡豆子的水桶前,他挑起來就走。
劉秀芝忙給林明生使了個眼色,林明生便趕緊挑起了另一擔跟了上去。
半坡村的電磨離村委會不遠,村委會過去沒多遠便是劉青青家,林嘯主動去磨豆腐,他就是想著能不能在這裡見到劉青青,哪怕是看上她一眼也好。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怪。
電磨前,磨豆子的村民排成了長隊,林嘯走過去便排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