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他的手已經穿入了沐晚晚的胳膊下,將她打橫抱起來,放進了車內。
沐晚晚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似的,她下意識的將整個身子都蜷縮成了一團,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她的腦中已經有了模糊的記憶,明明馬上就能看到當年所有真相,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記憶上都覆蓋著大片大片的白色,讓她完全看不真切。
“晚晚你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霍北梟看著她渾身的衣服幾乎都要被汗水浸濕了,又連忙安慰道。
說著他便要開車,帶她去醫院,而下一秒,手卻突然被沐晚晚抓住。
“我不用去醫院。”
沐晚晚死死咬著嘴唇,蒼白的唇色上都出現了一抹血色。
“你再把當年的事情和說一次,越詳細越好……”
眼看著就要回憶起當年的事,沐晚晚雖然頭疼欲裂,但是也完全不願意放棄這個契機。
“你……”霍北梟看著她如今痛苦的樣子,卻有些猶豫。
“我真的沒事,你說的這些,我有些印象,當年我說不定也在那個雪場,而且……”沐晚晚卻是固執的抓著他的手,堅強的搖著頭。
她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猜測,霍北梟說得那些事情,她那麼熟悉。
當年,她一定也是和他們一起遭遇那場雪崩的人之一,而且說不定……
她定定的看著霍北梟。
霍北梟從她那個眼神中,一下看出了什麼,他不由得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
猶豫了片刻,還是聽話的將當年的事再詳細的說了一遍。
記憶中白色的光點逐漸消失,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出現在沐晚晚的腦海中。
“當年我被卷入那塊大石頭……”
聽到霍北梟的話,她立刻糾正。
“你沒有被卷入那塊石頭,是我把你拖進去的,你頭上的傷不是因為撞到了石頭,而是被你的滑雪板碰的,我們在那裡等到風雪停了之後,我才挖了一個洞,將你拖了出去。”
沐晚晚坐在椅子上,紅著眼睛看著麵前的人,當年的事情她全都想起來了。
“你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時候,是不是聽人唱了許多歌,那些都是我媽媽教我的……”
霍北梟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渾身都緊繃著,定定的看著麵前的人。
她說得那些細節,讓霍北梟當年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與她描述的一般無二。
所以當年救了自己的人,不是繆代曼,而是他的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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