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馨點了肉菜，又點了米飯，考慮到季璟安和顧朗的飯量，她還特地多點了兩份。
服務員拉這個臉收了糧票和錢後，乾巴巴地說了句“等著”就不理人了。
徐舒馨私以為，這人一定是因為過年也要來上班的緣故，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時代的通病——有工作的人對客人都是這個態度。
就是他們公社的小供銷社的售貨員都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幾乎看不到有笑臉迎顧客的。
顧朗主動對徐舒悅姐妹說：“你們先去坐著吧，我來等著拿飯菜。”
“那麻煩你了。”徐舒悅說。
她讓幾個妹妹和季璟安去坐著，自己卻沒動，也站在服務台前和顧朗一起等。
徐舒馨沒勸大姐，和姐姐們還有季璟安去找桌子了。
其實並不用找，大堂還有很多位置。
也許是因為過年期間，上飯店吃飯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們九人，也就隻有比他們先來的兩個男同誌。
“你給我打住這個念頭，我都跟你說了趙家那個小子不是個可以依靠的，你怎麼就不聽呢？那個小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竟然這麼喜歡他？”
過了一會兒，白切雞、紅燒肉和紅燒魚也好了。
還提著自己的行禮站了起來。
他們是一起的，也就占了一張桌子，剩下的都是空著的。
她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到嘴裡，咀嚼了兩下就覺得，這個飯店廚子的水平和趙爺爺比起來差遠了。
她身邊跟著的女同誌十六七歲，穿著大紅色棉襖，兩根辮子垂在胸前，綁著大紅色的頭花。
季璟安沒反對，姐妹幾人就朝那個位置走去。
她隻好跟著幾人一起出了國營飯店，一起朝公交車站牌走去。
徐舒馨問他，“你在唐局長那裡有沒有聽說柳市機械廠要在東興公社建立分廠的事？”
就是這穿著……看起來有些美麗凍人。
徐舒馨指了指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說：“咱們就去那裡吧？”
她怕被前台的服務員聽到，湊到徐舒馨耳邊，小聲地說：“這裡的廚子做菜水平不怎麼樣，比不上趙爺爺。”
“你也聽到了？”
其實徐舒馨冤枉顧朗了，他之所以選擇這家飯店，是因為他們剛好逛到這邊，而且這邊距離火車站也近。
“那兩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咱們離得這麼近，怎麼可能聽不到？”
徐舒馨那句“咱們再坐一會兒”愣是說不出來了。
少女遲疑了，“……不想。”
一行人正吃著呢，飯店裡又進來兩個女同誌。
divcass=”ntentadv”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穿著毛呢大衣，圍著紅圍巾，腳下踩著小皮鞋，一頭長發編成辮子，然後用一根木釵挽在後腦勺，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乾練。
徐舒馨覺得，就這上菜的速度，應該不是現做的。
徐舒妍作為徐舒馨的雙胞胎姐姐，也和她保持一樣的想法。
徐舒馨在心裡點評下來，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後再來市裡就不來這家飯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