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飛沒有防備,整個人一晃,差點將懷裡的人給甩出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體,低頭看去,發現睡得正酣的人兒,砸吧砸吧嘴,打起了小呼嚕。
這麼大的晃動都沒醒,這女人看來在他沒有在家的這幾天,真的累的不輕啊!
想到兩人在路上相遇的驚險一幕,季雲飛眉頭蹙了蹙。
縣城裡人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今天是他趕巧碰到了,若是下次,沒有這麼巧呢,豈不是很危險?
看來明天有需要跟這女人談談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賴頭哥那些人打鬥的時候,扯到了受傷的那條腿,一下午了,他的傷腿早一直都在疼。
給許春雨脫掉鞋襪,小心的給她拉開好了被子他,這才坐在一邊開始脫掉棉襖棉褲。
借著微弱的煤油燈的燈光,他將秋褲的褲腿挽了起來,露出了秋褲下麵那纏著紗布的右腿。
剛結痂的皮肉,經過大都時候的劇烈動作,已經裂開,紗布被鮮血暈出來好大一片的鮮紅。
董成斌知道,得給傷口上點藥了。
從部隊醫院出院的時候,領導讓軍醫給他開了不少的好藥,本來以為傷口愈合的情況良好,用不上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
董成斌怕董春梅和董依依擔心,故而,隻能自己換藥了。
男人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地解開滲血的紗布,紗布黏在了皮肉上,拉扯間,扯到傷口,生疼生疼。
饒是練就了鋼鐵一般意誌的董成斌,也疼的亂了呼吸。
還沉浸在美夢中的許春雨,翻身的時候,被煤油燈的燈光刺到了眼睛。
她有些不適的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間,正好看到了董成斌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右腿。
“啊!”
許春雨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嚇沒了,張嘴就想要尖叫。
董成斌在許春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知道要糟,眼明手快的撲過來捂住了許春雨的嘴巴,也將許春雨那一連串的啊啊啊給捂沒了。
“咋,咋的了!二狗啊,你媳婦兒咋的了?”
董春梅正在幫董依依縫頭花,被許春雨這尖銳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手裡的針直接紮在了自己的指腹上麵,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媽,你的手!”
董依依趕緊拿出手絹按住了董春梅那不停冒著血珠子的手指。
“沒事,就輕輕紮了一下,媽的肉皮合,一會兒就長上了。”
董依依心疼的幫自家媽媽吹了吹傷口,看真的不流血了,這才放開她的手,疑惑的看向了大哥臥室的方向。
要知道那女人可是連老賴子和老賴子家的狗都不怕的狠人啊,自家哥哥這是對那女人做啥了,咋能把人嚇成那樣了啊?
屋裡,許春雨躺在被窩裡,
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頭頂上這個將自己嚴嚴實實壓在身下的男人,一張老臉早就是通紅通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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