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雨為了搶回許小鵬,手臂被咬了兩口,小腿被咬了一口,許大鵬半截袖子沒了,小手臂被硬生生的撕下了一大塊肉,傷腿躲閃不及,半截小腿被咬了不知道多少口,鮮血早已浸濕了棉褲,濕淋淋一大片。
許大鵬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他顧不上其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保護弟弟妹妹。一個猛撲,替許春雨擋住了一頭狼的攻擊,後背被咬了幾口。
他拚儘全力爬到二人身上,將弟弟和妹妹護在自己的身下,手臂早已重如千斤,卻依舊咬牙繼續揮舞著。
許春雨被大哥護在身下,臉上的溫熱的鮮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大哥,二哥的,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就在她以為,他們兄妹三人今天就要被狼群咬死在這裡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
頭狼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嗷嗚,腦袋一歪死了。
緊接又是砰砰砰,連續的幾聲槍響,撕咬許大鵬的幾隻狼也被打死了。
狼群失去了領導,本就變成了一盤散沙,隨著持槍者的逼近,又死了幾頭狼後,它們更加驚慌害怕了,直接夾著尾巴哀嚎著跑走了。
“醒醒,許大鵬你醒醒!”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想起,許春雨睜開被鮮血糊住的眼睛,就看到身穿軍大衣,一手拄著獵槍的董成斌。
董成斌見到許春雨睜開了眼睛,緊皺的眉頭鬆了鬆。
“你,你怎麼來了!”
許春雨見到董成斌,壓抑在心底的恐
懼一下子全冒出來了,嘴巴一癟,眼淚差點冒出來。
“還能動嗎?”
他一隻手將她背上已然昏死過去的許大鵬抬了下來,眼神裡帶著關切。說話的聲音,是許春雨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輕柔。
她吸吸鼻子,壓抑住想要哭的衝動,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大佬這是在關心自己?
董成斌將許大鵬扶著靠坐在一棵大樹底下,回身小心的將許春雨也扶了起來。
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不解的回視了過去。
“你,沒什麼?咱們現在下山嗎?”
許春雨嘴一禿嚕,“你腦袋沒被凍壞吧”幾個字差點沒脫口而出,好在理智及時回爐。
“你們兄妹三個都受了傷,下山的速度根本快不了。狼又是比較記仇的動物,咱們現在應該已經被它們盯上了,弄個不好就會被它們半路伏擊。”
“那怎麼辦?”
許春雨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生怕啥時候冒出來一頭狼,咬斷自己的脖子。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木屋。生產隊裡的那些獵戶,不方便下山的時候都會到那裡歇歇腳。”
許家三兄妹,兩個昏迷,一個重傷,董成斌自己還是個傷員,這樣的四人組合,想要戰勝狼群,安全的下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在被困在山上幾天和與狼群再次展開廝殺中,許春雨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許春雨力大無窮,背個一米八的大漢根本不在話下。
但,如今她傷的也不輕,自己一個人走
路都是問題,更不要說是再背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