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雨從儲物箱裡取出針線盒,無視指尖上時不時被紮一下的疼痛,埋頭快速的縫了起來。
董成斌趕著天色黑下來之前,拿著登山繩和那些木刺,圍著木屋做了一些陷阱。
隻要有東西靠近木屋,觸碰到了繩索,繩索就會拉動那些被董成斌用韌性比較好的樹乾。這些樹乾的一端埋在土地裡,用力彎曲後,另一端固定在雪地裡。端口處被董成斌用刀子挖出了一個個凹槽,用來固定那些削好的木刺。
繩索被拉動,枝乾失去了拉扯,就會回彈。然後嵌入到枝乾裡的那些木刺也會如同箭矢一般,彈射起來,對著這些東西來的位置刺過去。
董成斌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
為了節約柴禾,空地上的火堆已經被董成斌轉移到了炕洞裡,用來燒炕了。
一隻兔子,許春雨和董成斌吃了大半隻,確切的說是董成斌吃了大半隻,許春雨隻吃了一隻前腿,許小鵬同樣也是一隻兔腿。
為了以防明天沒有食物,許春雨特地收了一隻兔腿收進商城裡,打算明天煮個肉湯什麼的。
縫衣服這種小活,賺取的勤奮點是真的少,也才一個半個的。
好在剛剛烤兔子,煮肉湯也是給了勤奮點的。
但,這點勤奮點,許春雨怕晚上有個萬一什麼的,根本不敢隨便用。
許春雨和許小鵬身上都有傷,是傷員,晚上守夜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董成斌的頭上
。
許春雨累了一天,眼皮早就抬不動了。
挨著許小鵬靠在了木板牆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呼呼的睡著了。
木屋外麵,大煙炮席卷了整座大山,呼嘯的山風,吹得嗷嗷作響,天地間一片白茫茫中,幾點綠色的幽光明明滅滅的向著木屋靠近著。
陡然一陣淒慘的狼嚎聲響起,瞬間響徹了整座大山。
許春雨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抓過炕沿邊上放著的西瓜刀,一臉的驚懼。
“狼,狼來了是不是?”
站在門口,透過門縫,觀看著外麵情況的董文斌頭也沒回,平靜的回了一個字“是”。
許小鵬這個時候也醒過來了,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也是一變。
他伸手在炕沿邊上摸了摸,摸到了鐮刀和西瓜刀,立刻抓在了手裡,一臉緊張的擋在了身前。
“外麵現在怎麼樣了,來的狼多嗎?”
“不少,陷阱雖然撂倒了一批,但漏網之魚還有很多。”
許春雨從董成斌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凝重。
“那,那,那怎麼辦?”
“咱們有這道門擋著,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怕這些畜生。”
許春雨聽董成斌這麼說,心裡也明白他擔心的是什麼了。
他們這木屋之所以還能保暖,靠的全是燒柴禾。這些狼若是不走,他們就不能出去弄柴禾,那,他們被凍死,也就是時間的長短的問題了。
許小鵬比較衝動,想明白董成斌話中的意思後,狠狠地一拍大腿。
“媽了個巴子的!既
然早晚都是死,那我還不如現在就衝出去跟這些畜生拚了算了呢!”
說完,蹦躂著跳下了炕就要往外麵衝,被許春雨拎住了衣領子,一把甩回了炕上。
“小哥,你冷靜一點,咱們還沒到那一步呢。”
“小妹,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聽信了許三丫的蠱惑,也不會連累你和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