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張招娣的暗號,許白露和白萍萍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二人對視了一眼,無聲的交流著,緊接著默契的走到了董家門前。
“堂姐,我知道萍萍她以前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做了很多惹你生氣的事情。但,萍萍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後回來咱們生產隊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了,你能不能,看在大家都是一個生產隊,一起長大的份上,原諒她一次。”
許白露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代入到聖母的角色了,周身都好像是帶了聖潔的光一樣,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她的語氣,溫柔中帶著無儘的包容,再配上那一臉的悲憫,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哪個邪教的頭子在這裡忽悠人了呢!
“咳咳!那啥,憑啥啊,合著她陷害我,我還得對她感恩戴德唄?你願意做你的聖母,那是你,彆拿你那一套來要求我,膈應得慌!行了,你也彆跟我扯那些沒用的了,我今天就在這,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倆,我呢,不願意搭理你倆,你倆也彆在我眼前叨逼叨自己找不自在了。惹惱了我,彆怪我把你倆當石頭舉了。”
許春雨根本不給許白露和白萍萍發揮的機會,嘴炮開了活力值拉滿,隻把倆人噴的懷疑人生。
許白露眼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藥效就要上來了,萬一這個時候暈倒了,被隔壁那些幫忙的人看到了,那她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許
白露有些著急,給白萍萍使了個眼神,倆人趁著許春雨不注意,拉著人進了董家的院子,同時不忘回手將院門給拴上了。
“你們乾什麼,睡讓你們進來的,出去,你們,你們給我,給我......”
許春雨適時地裝出頭暈眼花,渾身發軟的樣子,緊接著手臂一伸,翻起了白眼,然後身體直接壓在了許白露和白萍萍的身上,三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當然了,許白二人,肯定是要給許春雨做肉墊了的。
許春雨這一下子壓得很實誠,許白二人摔倒的時候,正好是頭先著地,同時被摔了暈了過去。
許春雨從地上爬了起來,伸腳在兩人身上各自踢了一腳。
敢算計姑奶奶,真的是茅廁裡點燈,找死屎)。
兩人剛剛拉扯的時候,許春雨沒太注意,這會兒二人摔倒了,被白萍萍藏在棉襖裡麵的東西她才看到。
蹲下身來,捏住紅色布料的一角,用力一扯,終於將這紅布的全貌都給顯露了出來。
這竟然是一塊紅蓋頭。
這白萍萍想得還挺周到的,這紅蓋頭怕是白萍萍想要用來混淆視聽,讓大家無法發現新娘子換了人的主要道具了吧!
許春雨從商城裡取出小鍋,捏住二人的下巴,將加了料的紅糖水,全數灌進了這倆人的肚子裡。
倆人本來就被摔暈了,這又灌下去這麼多加料的紅糖水,醒都沒醒,直接陷入更深的睡眠中了。
白萍萍是被人掐醒的
。
臉上的刺痛讓她一下子從深度睡眠中驚醒了過來。
一個長的醜了吧唧的中年男人,一點都沒有掐了人的自覺,手還放在白萍萍的臉上,維持著掐人的姿勢。
見到白萍萍醒了,男人笑的一臉的傻兮兮。
“媳婦兒,媳婦兒,睡覺,生娃!睡覺,生娃!”
男人雖然傻,但,特彆聽父母的話。
他爸都告訴他了,今天他結婚了,這屋裡的新娘子就是他媳婦兒,他得跟他媳婦兒脫光光,然後像他爸媽那樣,睡一個被窩。
白萍萍驚恐的拍開臉上的手,一臉防備的往炕裡麵退。
這一退,手就摸到了睡在她旁邊的許白露。
許白露怎麼也會在這裡?許肥豬呢,許肥豬為什麼不見了?
白萍萍神情癲狂的在炕上站了起來,將能藏人的炕櫃什麼的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有發現許春雨。
白萍萍知道,這是許春雨躲過了她們的算計,並且擺了他們一道。
“媳婦兒,媳婦兒脫衣服,脫光光,生娃娃!”
傻子嘴邊淌著哈喇子,笑的傻兮兮的撲向了許白露。
許白露瞳孔猛地一縮,身體本能的閃了一下。
傻男人腦袋撞到了炕櫃上,疼的他眼淚珠子都出啦了。
“哇哇!媽,我要找我媽,媳婦兒打我,媽你快過來打死她!”
院子裡麵可能是宴席還沒散,聽上去鬨哄哄的。傻子的聲音,都被外麵的熱鬨掩蓋住了。
聽到門外沒有腳步聲傳來,白萍萍捂著傻子嘴的手這
才鬆一些。
“死傻子,你給我閉嘴!再敢大喊大叫,我弄死你!”
傻子雖然傻,但是也看到過彆人家死人,是知道什麼叫做死人的。
傻子被白萍萍臉上的猙獰和凶狠嚇到了,大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無聲的落著淚。
可憐又無助的傻子,並沒有引起白萍萍的不忍,為了讓傻子更怕她,她伸手就在傻子的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傻子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傻子疼極了,想要張嘴大哭,又怕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弄死自己,隻能害怕的抱緊自己,默默流淚。
“我還沒咋的你呢,你哭個屁的哭!去,把你屋裡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找出來。”
傻子怕再被掐,顛顛的將今早晨爸媽和爺奶他們給他的紅包都給找了出來,遞給了白萍萍。
白萍萍撕開紅紙,也沒查有多少,一股腦的全都塞進了自己的棉襖兜裡。
“錢,錢錢是保軍的,媳婦兒不能拿走。”
傻子看錢被拿走了,著急了。
這些錢他還想要買糖吃呢,被媳婦兒拿走了,他不就是沒糖吃了嗎,傻子當然舍不得了,伸手就要去將錢都給拿回來。
白萍萍沒有一點欺負傻子的自覺,伸手就狠狠地給了傻子兩個巴掌,把傻子的嘴角都給達冒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