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雨還不待做些什麼呢,就見人群外麵衝進來一個還不到大人大腿高的小豆丁。
小豆丁仗著自己長的小,肢體靈活,很輕鬆的從人群的縫隙裡鑽來鑽去,很快成功的擠進了人群裡。
“壞蛋,壞蛋你放開我媽媽。我媽媽賣藥的時候,我一直跟著呢,那藥根本不是我媽媽要的是許三丫,是許三丫要買藥。”
小豆丁的話一出口,人群炸了。
小豆丁今年已經三歲多了,一般的話都會說,而且還說的特彆的清晰。再加上,小孩子純真,有什麼說什麼,有沒有說慌,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看小豆丁這信誓旦旦的樣子,真相如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大家齊齊將目光落在了許白露的身上。
“不,不是的,小孩子信口胡說的!”
白嬸子多精明的一個人啊,這許大丫婆家窮的掉底兒,她就算是吧許大丫打死了,也扣不回來一毛錢。但這事兒,如果是許三丫乾的,那就另當彆論了。
許三丫背地裡做頭花的事兒在三十五生產大隊上,就不是什麼秘密,不少人都知道這個事兒。
想到許白露賺的那些錢,白嬸子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她甩開許大丫,衝著許白露就去了。
許白露捏緊了拳頭,麵上強裝鎮定,心裡已經將許大丫的那個便宜兒子媽祖宗十八代問候了百八十遍了。
許白露以為自己要挨揍了,卻不想白嬸子卻隻是湊到她的耳邊說
了兩個字“賠錢”。
許白露知道,這是白嬸子在威脅自己。
如果,她按照白嬸子的要求賠錢給她,她就會將自己買安眠藥,藥倒了白萍萍的事情宣揚出去。
雖然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加了藥的糖水是許春雨喝了,最後暈倒的卻是她和白萍萍。但,這不妨礙白嬸子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許白露還指望自己有個好名聲,到時候去了海市,能減少一點家族裡的那些人對自己的排斥和輕視呢。一聽白嬸子這話,她想也不想的就點頭了。
白嬸子滿意了,裝模作樣的對著許白露罵罵咧咧幾句,許白露嚶嚶的假意解釋幾句,白嬸子就繼續轉頭去撕許大丫去了。
鬨都鬨開了,總得給安眠藥這個事兒找一個背鍋的不是。許大丫這個軟柿子就正合適,故而,白嬸子明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跟許大丫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也不肯放過許大丫。
許大丫估計也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會兒已經什麼都不說也不解釋了,就這麼站在那裡任由白嬸子對自己罵罵咧咧。
許春雨雖然可憐許大丫,但許白露和許大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這外人,還真不好插手。隻能無奈的在一邊看著了。
熱鬨隨著大隊長的介入,很快就落幕,沒熱鬨可看了的大家都回到地裡乾活去了。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就算完了,不想,從李小滿那裡蹭完了晚飯往董家走
的時候,卻在夜色中看到了一個邊走便在抽泣的身影。
大晚上的,四周也沒個亮,冷不丁的在島上看到這一幕,還挺讓滲人的。
許春雨心裡有點毛毛的,從商城裡取出棒球棍,小心的往那身影靠了過去。
那身影瘦瘦小小的,可能是因為太傷心了,時不時地抬手抹一把眼淚。
“嘶!”
“大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