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招娣假模假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她的肚子這會兒真的開始不舒服起來了似的。
許春雨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擰著眉看了看她。
“這樣啊,那我還是自己喝了吧!”
說著端起了碗,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就在張招娣和一直注意著他們這邊的許白露激動地快要蹦起來的時候,許春雨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腳踩在了張招娣的腳背上。
張招娣吃痛,張著大嘴嗷嗷叫喚了起來。
許春雨看準時機,手中的飯碗已懟在了張招娣的嘴邊上,然後用力一抬張招娣的下巴。
一碗酸菜湯,一滴不剩的全部被灌進了張招娣喝的肚子裡。
張招娣懵了。
這可是給豬催肥的藥啊,還是加大劑量的!這一碗喝下去,她得成啥樣啊!
張招娣慌了,猛地推開許春雨,伸手就去扣自己的嗓子。
“嘔!嘔嘔嘔!”
催吐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直接壓過了在場的喧鬨。
曬穀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跟看著神經病一樣,看著不停給自己催吐的張招娣。
許白露見此,也慌了,作勢就想過來把張招娣拉走。
戲都唱到這裡了,許春雨哪能讓她們母女倆就這麼容易的跑了啊!當即晃著自己胖胖的身體撞了過去,直接將許白露瘦弱的身體撞的踉蹌出去好幾步遠。
“哎呦二伯母你這是咋的了,不就是一碗酸菜湯嗎,你咋吐成這樣了啊!啊,我不
會是又要有小妹妹和小弟弟了吧?”
許春雨佯裝很意外的樣子,高興地拍了好幾個巴掌。
人群裡的許老二,一站老臉黑了下來。
許老二前幾年上山砍柴的時候,被野豬攆,從上坡上摔下來的時候,傷了命根子,被縣醫院診斷出以後都不會有孩子的事情,生產大隊裡就沒有誰是不知道的。許春雨這話,等於是在告訴全生產大隊的人,他許老二被人綠了。
事關帽子的顏色,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啊!
許老二動了,幾個大步竄到了張招娣的身邊,一把薅住了張招娣的頭發,啪啪啪就是幾個大逼鬥子。
張招娣都被打懵了。
看清是許老二打的自己,頓時委屈的不行。
“嗚嗚,許老二你個沒良心的。你打我乾啥?”
“老子打的就是你個賤,貨,竟然敢背著老子養漢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和你肚子裡的這個野種!”
“野種,啥野種啊!許老二,我張招娣跟你過了這麼多年,啥時候乾過對不起你事兒了,你咋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張招娣委屈的不行,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嗚嗚的哭了起來。
許老二看她死不承認,更生氣了,抬手就要再給她幾個大逼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