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三全還是不為所動,許老二哭嚎不下去了,跳起來開始指責許三全不講親戚情麵,冷血無情了。
許三全沒說半句話,就跟看猴戲一樣看著他在那裡跳腳的鬨騰。
十幾分鐘後,許老二已經罵不動了,許三全終於說話了。
“鬨夠了嗎,鬨夠了就趕緊給我個準話吧!天色不早了,我這趕著大黃他們坐爬犁去縣城也得用點時間呢!”
許三全這話,嚇得許老二嘴裡剩下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裡。
許老二也是看出了許三全的堅決,知道事情已經再無轉圜的餘地了,最後幾經猶豫,咬著牙答應了許春雨提出的條件。
張招娣知道事情已經在沒轉圜的餘地,淚流滿麵的跌坐在地上,心中無限的後悔。
她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怎麼就貪心三丫頭的那三瓜倆棗了呢,以後離了婚,被趕回娘家,她要怎麼活啊!
許三全才不管一臉麵如死灰的張招娣怎麼活呢,在大隊長的見證下,看著許老二兩口子都在在大隊長寫的離婚證明的證明書上簽了字,又接過許老二從二房耗子洞和許白露屋裡翻出來的所有錢和票子,施施然的走了。
許白露此時還在縣城醫院躺著裝柔弱,還不知道自己的家散了,房間的鎖還被許老二砸了,所有的存款都被他拿走了呢!
縣醫院的某間病房裡,趙天明坐在許白露的病床前,手握著許白露白皙的小手,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露露那些駭人的事情都是你媽媽做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答應我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許白露紅著眼睛,柔弱的搖搖頭。
“怎麼可能跟我沒有關係呢,她是我媽啊!作為她的女兒,我竟然沒有把她勸住,我,我真的是太沒用了。”
許白露哭著伸手去錘腦袋,趙天明看她這痛苦的樣子,心疼的不行,一把將其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懷抱,阻擋住了她繼續錘頭的舉動。
“我知道你自責,可是,一個人的善惡不是你可以控製的啊!露露,聽我的,你還小,先不要想這些事情了,將那些事情交給家裡的大人們去處理吧,專心把你的身體養好。”
“嗚嗚!田明哥哥你真好,幸好還有你陪在我身邊,要不然,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了!”
許白露哭倒在了趙天明的懷裡,趙天明緊緊抱著她,給與她無聲的安慰。
門口準備過來通知許白露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隨時可以出院的小護士,看著這黏糊糊的一幕,隻覺得牙酸。
護士:喂喂喂!那女的頭上的傷口也就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也就是蹭掉了一層皮,過個幾天結痂就好了,能彆整的跟那生離死彆的嗎?
董家,許三全回到董家,進了許春雨和董成斌的屋,將拿回來的錢全部交給了自家閨女。
許春雨沒要這錢,轉手給了李小滿。
“乾啥啊,這錢
是人家賠償給你的,你自己留著買點好東西補補身體。”
李小滿跟怕燙了手似的,趕緊把錢塞回了許春雨的手裡。
“媽,你聽我說,這個錢啊你收著,這幾年你為了我這身體,沒少借錢,拿這錢回去把饑荒還了!”
原主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受催肥劑的藥物影響,空有一身大力氣,體質一直不是很好,李小滿每年都要編這樣那樣的借口帶著原主去縣城醫院檢查,每一次都要花不少的錢。
許家兄弟倆,許大鵬今年十九了,許小鵬今年也十六了,在這鄉下都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了。但,分家分到的那些錢,大部分都搭在了給原主看病上麵了,根本拿不出給倆人結婚的彩禮錢,倆人這才一直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