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萍雖然沒有被定罪,但,也被關進了拘留所裡一個月,以示警告。
她回生產隊的火車票是董家給買的,隻是,她從頭到尾設計董東升的事情,已經在公安局裡的時候,全部交代了,董東升也終於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脫去了救命恩人的外衣,董東升自然也就不會對她多加照顧了。能夠給她買上一張硬座票,那已經是看在人是他們家帶出去的份上。
白萍萍回家以後,就躲進家裡不出門了。
但,她乾的那些事兒,李小滿已經從董春梅那裡聽說了。
李小滿這樣一個護犢子的媽媽,知道這事兒,怎麼可能放過白萍萍。
當天就帶老公和兩個兒子直接殺到了白家,將白家一通打砸。
李小滿同誌更是親自操刀,將白萍萍頭上的頭發剃了個精光。然後給人脖子上掛上了個破鞋,用繩子綁了,拽著從縣城,到周邊的幾個生產隊,一連溜了好幾天,直到白萍萍病倒,爬不起來了,這才放過她。
白萍萍為了搶人家女同誌領了結婚證的男人,勾搭壞人,綁走人家媳婦兒的事情,已經在十裡八鄉傳遍了。
白家想要靠白萍萍的彩禮錢娶媳婦兒的夢想,徹底的破滅了。
白萍萍的臉本來就破相了,這回名聲還壞了,是徹底嫁不出去了。
白家不甘心養了這麼大的閨女砸手裡了,後來也不知道是誰給牽線,收了人家五十塊錢的彩禮錢,直接把她嫁進了偏遠
的深山裡。
董東升做了手術之後,在醫院裡住了三個月,在醫生的治療下,頭疼的毛病治好了,失去的記憶也漸漸恢複了。
得知自己在失去記憶期間,做的那些傻,逼事兒,還有錢冬梅為了綁了許春雨的事兒,對許家,董東升表示愧疚不已。
回了生產隊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許家負荊請罪。
但,李小滿同誌根本不接受,揮舞著笤帚直接將人從家裡趕了出來。
許家和董家自此成了仇敵,雖然談不上見麵就打個你死我活,但是也是上工在生產隊裡遇到,也會直接無視過去的那種。
生產隊的人發現,這許家雖然丟了個閨女,但,多了個兒子啊。
這董家的二狗,每天忙完自家的活,甭管許家願不願意,都要去許家乾活。大到地裡分下來的活,小到自留地裡的活,反正隻要是許家有活,他就必保到場。
今天也是一樣,許家分到的地是除苞米地裡的荒草。
許家人剛到地頭上,就看到苞米地裡已經有一個赤著上身的高大身影,正揮汗如雨的除草了。
“媽,好像是董家那小子啊!”
許小鵬偷偷扯了扯李小滿的袖子,小聲的說著。
李小滿同誌沒好氣的扯回自己的袖子,瞪了一眼自家這個傻兒子。
“你媽我又不瞎,看到了。”
“媽,聽說不少人上他們家門,想要把閨女嫁給他,都被這小子給拒絕了,我覺得吧,這小子對咱家小雨是真心地,要
不然。”
許小鵬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後腦勺就被許大鵬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嘶,哥你輕點啊,疼死了!”
“疼,你還知道疼啊,那你說咱們小妹,因為這小子他爹,被那個瘋女人抓走暴打的時候疼不疼呢?”
許大鵬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看著許小鵬的眼神裡帶著威脅,仿佛許小鵬敢說一句不疼,他就要幫他切身體會一下許春雨當時的疼一樣。
許小鵬低著頭,不說話了。
“你小妹往家裡寄東西的事情,誰也不準往外說。要是讓除了咱們家人之外的人,知道了你小妹的事情,你們就都彆認我這個媽了,我當不起你們的媽!行了,都彆在這傻站著了,趕緊乾活去,還等著人家幫咱們把所有的活都乾了嗎?”
李小滿一發火,許家兄弟誰也不敢叭叭了,乖乖的拿上自己的鋤頭,顛顛的去乾活了。
在李小滿家邊上這塊地乾活的是趙天明和範小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