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河裡許家兄弟和戚小白專心圍堵一條大魚的時候,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許春雨的身後,然後,毫不猶豫的伸手就要去推許春雨。
許春雨是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的,這塊的水邊上也都是碎石塊。
許春雨如果真的被推下去了,那麼掉進泥塘是小事兒,要是磕破了臉啥的,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許白露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推得時候,那是拿出了自己的吃奶的力氣來的。
許白露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許春雨被磕破了臉,一輩子頂著爛臉,受人嘲笑的樣子了,眼裡閃爍起興奮地光芒。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許春雨其實早就注意到她來了,隻是,人家懶得搭理她這個心術不正的女主罷了。
見到許白露想要害自己,許春雨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了。
她裝作自己腿抽筋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腿,痛苦的嚎了起來。
“哎呦我的媽,疼死我了,大哥,二哥,你們快來啊,我腿抽筋兒了。”
許春雨這一猛地站起來,身後準備推人的許白露就被暴露了出來。
“許白露你想要乾什麼?”
許大鵬一聲怒吼,許白露被嚇得一個激靈,本就收不住力道的她,腳下踩上了一塊石頭,被絆了一下,人直挺挺的就摔向了許春雨剛剛坐著的那塊石頭上。
許春雨怕出人命,拉了一把,將她肚子拉離了那塊大石頭。
許白露的肚子逃過一劫,臉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了,結結實實的磕在了碎石頭上。
“啊!我的臉,我臉!”
臉上的尖銳疼痛告訴許白露,她的臉毀了。
“賤人,你害我,你害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許白露要瘋了,她不顧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許春雨歇斯底裡的哭喊了起來。
許春雨剛剛的一嗓子,已經將在附近洗衣服的女人們吸引了過來。
許白露推人不成,害了自己的這一幕不少人看到了。
聽到她這個時候不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在把臟水往許春雨身上倒,有人看不下去了。
“我說趙知青家的,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人家小雨丫頭差點被你推倒,人家沒怪你,還在你肚子差點嗑在石頭上的時候幫你一把,你不感謝人家不說,還誣賴人家,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哎呦,嬸子啊,人家小雨丫頭家的狗子,關鍵時刻還能救命呢!她能乾啥,就知道害人,你可彆埋汰人家狗子了!”
這位大嫂子的話,不可謂不精辟了,直把許白露氣的手氣成了帕金森。
該死,該死,這些人都該死!要是殺人不犯法,真想搞一瓶耗子藥,直接丟進井裡,將這些事兒,逼,都給藥死算了。
許白露的心裡發狠的想著。
“你,你們,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賤人。一個個的上趕著巴結許肥豬一家,不就是看我們家沒有許肥豬家能耐嗎?你們都給我等著,等著我們家發財
了,我讓你們給我舔鞋底!”
許白露惱羞成怒的嘶吼著想要借此給自己找回一點顏麵,緊接著洗衣盆和臟衣服也不要了,捂著自己滿是血汙和泥水的臉,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她那矯健的步伐,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懷孕腳步沉重,邁步開腿的人。
許家兄弟和戚小白已經上了岸,三人湊到許春雨的麵前,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確認人真的沒事兒,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