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露被趙天明抱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麵無人色了。
鮮血順著她的褲子,滴答到地上,在醫院的走廊裡流下大滴大滴的血滴。她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上也越來越冷了。
這一刻,她後悔了。
她不該拖拉的,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她就該拿著玉佩找到聞家認親的。這樣,也就不會有玉佩被摔碎的事情了。
想到害的她玉佩和係統一起丟失了的罪魁禍首,許白露的眼睛裡迸射出滲人的幽光。
是許肥豬,都是許肥豬害了她!
這次如果老天不讓她死,她一定要去親手把許肥豬弄死。
這是許白露陷入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許白露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了。
彼時,她的肚子已經癟了下來。
瘦瘦小小的她,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都憔悴的不行。
路過的護士見她這可憐的樣子,對她投來的卻不是同情的表情,而是厭惡很鄙夷。
許白露睜開眼,意識還有些迷糊,鼻尖縈繞的濃濃的消毒水味兒,熏得她腦袋一跳一跳的疼。
身下一抽一抽的疼,讓她混沌的腦袋很快恢複了清明。
醫院,她竟然是在醫院裡,那,那孩子早就胎停的事情是不是也已經被醫生告訴給趙天明了。
許白露的心裡有些慌,她的感覺告訴她,可能要出事兒了。
醫生辦公室裡,趙天明一臉呆傻的聽著醫生的訓斥,隻覺得一顆心入贅冰窖。
醫生並沒有
注意到趙天明的異樣,還在指著趙天明的鼻子教訓他。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是個大城市裡來的有為青年,自製力,怎麼就能差成這樣呢!好好地孩子,手腳都長出來了,就因為你的一時放縱,就這麼沒了。作為孩子的親生父親,你就不覺得心疼嗎?”
心疼嗎?
當然疼了啊!天知道,在醫生端著一坨看不出本來麵目,紫黑色的血肉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疼。
奶奶為了迎接孩子的出生,將自己藏起來的那些金銀首飾都給找了出來,就為了送給孩子一件符合孩子心意的見麵禮。
爸爸和爺爺,雖然還是以往那樣的一板一眼的嚴肅,但,也是一天到晚的捧著字典,挑燈夜讀的給孩子找合適的名字。
這孩子,也是注入了他們一家人的愛和期待的啊!他媽媽為了能讓孩子出生以後,有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特地上門求了範家,希望範家能幫忙找找關係,把他們一家都給弄回京市去。
如今聽了醫生的話,趙天明卻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諷刺。
胡鬨?他那麼在乎許白露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跟大著肚子的許白露胡鬨。
要知道,他可是自從確診許白露懷孕以後,就做起了苦行僧的日子,取消了以往的夜生活的。醫生給出的孩子胎停的原因,就像是一個大耳瓜子,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一樣,將他對許白露所有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