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越聽眉毛擰的越緊,最後都緊緊皺成了一團。
“女同誌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對象現在還在辦入職手續呢!我就奇怪了,我對象的工作,也不是我對象自己走違規的渠道弄來的,是人家上麵的領導給他的見義勇為的獎勵,憑啥我對象就要遭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是你們運輸隊不支持見義勇為,還是對上麵領導獎勵我對象的決定有啥不滿的啊!”
許春雨的上綱上線讓這位領導冷汗都下來了。
這位女同誌列出來的隨便一條,都足夠他喝一壺的了,他如何能不緊張啊。而且,他現在正處於上升期,上麵已經放話,很可能不久就要幫他往上級城市調任了。如此關鍵的時刻,鬨出刻意為難見義勇為英雄的事情,他的調任怕是要打水漂了。
領導想到此處,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這位女同誌不要多想,我這就帶人過去調查!若是事實真的像女同誌說的那樣,我一定嚴懲這件事情的主導者。”
許春雨沒回話,表明了一副看處理結果再說話的意思。
領導不敢耽擱,當即叫了幾個小隊長,一起去了辦事處。
辦事處裡,董成斌還在被刁難著,那位隊長手裡端著大茶缸子,一邊看戲,一邊和徒弟砍大山。
“哎呀,也不知道這上麵領導是怎麼想的,讓這樣一個腿上帶殘疾的人來開運輸車,這不是拿咱們國家和人民的財產開
玩笑呢嘛?”
運輸隊長在三十五生產大隊有相熟的親戚,回去打聽了一下,得知董成斌並沒有什麼靠山,就是個受傷退役的當兵的,那狗膽子更大了,逮著董成斌的痛處就擠兌起來。
董成斌被提及傷處眸子暗了暗,那隊長見一天下來情緒都不外露的人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情緒,立刻來了精神。
“我說,你會開車嗎?本來就腿腳不利索,要是再不會開車,那可真成了領了工資不乾活得了!”
“不是以前是當兵的嗎,那應該是會開車的吧?”
徒弟看出了師父有意羞辱新人,湊了上來,一答一合的跟著就這董成斌傷腿,開起了玩笑。
董成斌看著這倆人的眼神十分的冰冷,他捏緊了拳頭,極力壓抑著胸腔的怒火,就這麼用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二人。
隊長和徒弟哪裡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啊,隻覺得被砍的手腳發涼,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意識到自己被新來的嚇到了,大隊長惱羞成怒,抓起桌子上的一堆資料向著董成斌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董成斌飛起一腳,精準的踢中這些資料,資料像是回旋鏢一樣,原路返回,狠狠地砸在了隊長的鼻子上。
隊長隻覺得鼻子一痛,一股熱流,順著鼻孔流了下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的滑膩。
“血,師父,你,你流血了!”
“好你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竟然敢動手打人
,看我怎麼收拾你!”
隊長操起一邊牆角立著的掃帚,對著董成斌就衝了過去。
壓抑了一天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麵爆發,董成斌不再壓抑,左閃右避,避開攻擊後,對著隊長的肚子就是一飛腳。
隊長被踢飛出去好幾米遠,直直的砸在了辦公室大門口。
許春雨眼明手快拽著領導,險險的避開。
“領導,救命,新來的膽大包天,他,他這是要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