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的女兒,一身白色的布拉吉,腳上同樣踩著一雙黑色小皮鞋。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半新不舊的手表。
母女倆根本不管床鋪是不是已經有人了,大刺刺的坐下後,還衝著身後的一個莊稼漢打扮的中年漢子招了招手。
“讓你搬個東西,怎麼那麼慢啊!”
婦女似乎很嫌棄中年漢子,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女兒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看上去好像特彆不想讓人把她跟中年漢子聯係到一起,直接無視了中年漢子看過來的眼神,扭過了頭。
這一扭頭,恰好和許春雨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女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了,突然就對許春雨發難。
“看,看什麼看,沒看過彆人穿布拉吉啊!”
莫名其妙被狗咬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很憋屈。
許春雨眼神冷了下來,一雙好看的眉頭都快要皺成毛毛蟲了。
“你有病?有病就去治,彆沒事兒到處咬人!還有,你們現在坐的臥鋪,我們花錢買了票的,請你們趕緊離開!”
女兒被人罵了,而且還是當著好幾個一看就很優秀的男同誌的麵前,這讓女兒覺得十分的丟人。
“你買得票又怎麼樣?你們現在不是不坐嗎,讓我們坐一坐怎麼了?”
“不怎麼,就是不願意!你們想要坐,可以啊,自己花錢買票去!”
“你,你這個女同誌的心腸怎麼這麼壞!要是能夠買到臥鋪票,我們能不買嗎,這不是買不到嗎?我
女兒可是京市xx大學的大學生,是國家很重視的人才。你們能夠給我女兒提供臥鋪位,是你們的榮幸。”
女兒說話不經大腦,她的媽媽有過之而無不及。
跟這樣的人說話太累,許春雨已經沒有了和他們繼續交流的耐心。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們不稀罕!還有xx大學很難考嗎,我怎麼記得錄取分數線,好像比京師大學少了好幾十分呢!”
許春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著。
“小妹,你記得沒錯,你二嫂剛好就是被這所大學錄取的。分數,比錄取分數高了三十多分呢!早知道這個學校的錄取分數線這麼低,你二嫂何苦累死累活這麼辛苦啊!”
二哥的凡爾賽,氣的女兒一張本來看上去還算是清秀的小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你們,你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嗚嗚!”
女兒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中年婦女心疼女兒,坐在女兒的身邊,又是抱懷裡,又是拍後背輕哄的,完全就是把這姑娘當成小嬰兒在哄了。
中年男人見女兒這樣,有心想要教育兩句,但是還沒張嘴就被中年婦女勒令閉嘴了。
中年女人見女兒哭的這麼傷心,十分的心疼,抱著女兒跟著也哭了起來。
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樣子,實在是可憐,不少人有些看不下去眼了。
“我說這位女同誌啊,你看你們這不是空著位置呢嘛,既然空著也是空著,那就讓人家
母女坐一會兒唄!做人啊,不能太自私了!”
這是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大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