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被驚詫以那樣的罪名抓進去,她又實在是做不到。
中年婦女糾結了一會兒,最後提出了給不了五百,隻能勉強湊到四百塊錢。
四百塊錢,雖然不足以彌補小芬受到的傷害,但是,能讓小芬苦巴巴的生活寬鬆一些。
小芬也同意了,最後,薛家賠了小芬四百塊錢。
小芬揣著鼓囊囊的四百塊錢,激動地,緊緊抱了一路。
當,到了許春雨家,許春雨將小芬的事情,沒有一點隱瞞,全都說了出來。
李小滿同誌聽說這姑娘曾經是自己的校友,但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現在已經退學不上的事情,十分的心疼,對待黑臉小姑娘的時候,格外的溫和和照顧。
安頓好了小芬,許春雨這才和董成斌回了學校。
至於薛平,小芬已經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知給了學校。
學校得知薛平如此的沒有得到底線,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他來了個開除。
薛平媽媽剛失去了四百塊錢,正是心痛的不行的時候。
回家就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一臉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嚇了一跳。
“兒子,兒子你這是咋的了!”
“沒咋的,就是摔了一下!”
“兒子,你就騙你媽我吧,誰家摔能把臉摔成你這樣子啊。”
薛平媽媽根本不相信,不顧兒子的反對,去學校大鬨了一場,非要讓學校給自己一個交代。
學校領導對薛平已經很寬容了,沒想
到薛平的家長不僅不知足,還來學校這麼鬨,頓時也來了火氣,直接報了警。
薛平媽媽被公安抓走的時候,嘴裡還在叫囂著,自己有什麼厲害的親戚,家裡多麼多麼有背景雲雲。
學校領導們聽她這話,要不是顧忌自己為人師長的身份,都想送她兩個字了“傻,逼”。
薛平的事兒,影響很大,誰這個時候往自己身上攬,那無異於茅坑裡點燈,找死屎)
。
薛平的媽媽不信邪,進了公安局被教育了,也不老實,一個勁兒的鬨騰著要給自家什麼什麼親戚打電話。
她也確實是打了,給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有點身份的都給打了一遍。
其他人一聽說薛平的這個事兒,都膈應的很,彆所是答應來給他們家薛平出氣了,沒在電話裡問候這家人祖宗十八代,那已經是人家自己的修養了。
薛平媽媽電話打了一圈,沒能找到幫自己的人,還從自家同在鐘表廠上班的親戚口中得知,她男人被開除了。
薛平媽媽這回是徹底慌了。
他們一家子,可全靠她男人的工資養活著的。這要是沒了工作,他們一家以後可怎麼活啊!
這還不是最讓薛平媽媽絕望的,待她從公安局跑到鐘表廠,又得到了一個讓她無比絕望的消息,她也被鐘表廠開除了。
人家廠領導明確表示,他們鐘表廠,不要薛家人這樣品德敗壞的工人。
薛家夫妻找了廠領導很多次,都被趕了出來
。
夫妻倆沒辦法,就隻能偶爾找一些小零工乾了。
至於薛平,一下子從大學生變成了遊手好閒的該溜子,落差太大,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每天都和附近的小混混們出去抽煙喝酒,一來二去,染上了賭博的習慣。
沒幾天,家裡剩下的那點存款就被他堵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