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著眼睛,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女兒見到男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到了男人身邊,一把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將其拉到了許春雨的麵前,顫抖著手指著許春雨手中的房產證明。
“孩子他爸,你快看啊!”
“哎呀,看個啥啊看,老子困死了都。草,這,這是咋回事啊?這院子。”
男人終於看清楚房產證明了,著急的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死。
“該死的老東西,他竟然敢偷偷買了院子,簡直就是找死。”
男人一點沒有自己在詛咒怒罵的人是自己父親的自覺,什麼難聽罵什麼。
許春雨和貝暖聽得眉頭緊皺。
“夠了!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愛恨情仇,那是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情。現在這院子是我的,我已經提前讓人通知你們搬出我的院子了,但是你們似乎並沒有打算搬走。那我沒辦法了,隻能自己找人將你們請出去了。勞煩哥幾個了!”
許春雨帶來的小混混們收到指令,立刻揮舞著手中的大棒子衝進了屋裡,見到不值錢的就開始砸,直把女人嚇得衝進屋裡就開始扒拉混混們。
“住手,住手啊!孩子他爸,你快點讓這些人住手啊,這可都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東西啊,可不能這麼禍害啊!嗚嗚!救命啊,誰來把這些強盜土匪趕走啊!”
女人的哭喊聲吸引了不少周圍的住戶。
見到許春雨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大家還以為是什麼不法分子呢,熱心群眾立刻就想要幫忙報公安。
許春雨見引起大家的誤會了,立刻將手中的房產證明舉到了眾人麵前,給大家看。並且將房主將院子賣給了自己的事情說了。
周圍住著的都是老街坊了,大家誰不知道誰啊。
也都知道這院子本來屬於老爺子,是這家兒子為了獨占院子,這才搞了個莫須有的罪名陷害了欺壓兄弟和老父親這才得了這院子的,都對這家的兒子,十分的不齒。
如今聽聞房主賣了院子,新任房主帶人來清人收房子,大家立刻閉上了嘴巴了。
女人見到這一幕,心一下子就涼了。
許春雨見到街坊們老實了,對著大家拱拱手,表示了感謝,扭頭繼續指揮混混們打砸。
女人算是看出來了,這買了老不死院子的人是個狠角色,他們今天不搬出這院子,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東西,肯定要被砸光了。
女人咬了咬牙。
“搬,我們搬,我們搬還不行嗎?嗚嗚!遭瘟的糟老頭子啊,你說你咋不死在農場呢,你回來搞這一出,這不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子嗎,嗚嗚!”
女人絕望極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了起來。
周圍的人聽著女人罵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瞬間收回了剛剛升起的那一點的同情心。
對於這樣連良知都有的東西,他們才不想浪費自己的善心呢。
女人徹底沒招了,隻能和家人帶上僅剩的那點東西,灰溜溜的走了。
女人和男人,帶著一串孩子,沒有地方去,就想去男人父親現在住的那套小破院子去跟著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