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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也不想開口
她不想的,但是身體嘴巴都不受控製
剛剛那一刻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一般,她想動都動不了
耿氏臉色煞白,眼神之中滿是恐慌,轉眸看向圓桌旁一臉笑意的蘇若棠,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
自從遇見了她,自己運氣一直不好,肯定是她搞的鬼
難道是蘇氏給她下毒
“是你是你給我下毒”耿氏右手食指指向蘇若棠,仿佛忘記了四爺,從地上起來,“你懂醫你怎麼會懂醫”
蘇若棠眯了眯眼,還有話沒說完
臉上燦爛笑容變化,一副得意之色,嘴角左側上揚,一手托著下巴,微微上揚看向耿氏,“耿格格,你現在才知道啊哎呀,人家醫術很高的啊,比禦醫還高,師承我爺爺,你說福晉下的毒啊,都被我扔了啊,很不好意思啊”
四爺眉頭緊蹙,對蘇若棠使了個眼色繼續,七次下毒
蘇若棠眼眸一閃,得意的神色加深,緩緩起身,走向耿氏,與耿氏麵對麵,相距不到一米,四目相對,蘇若棠右手捂住嘴,“哈哈哈下毒七次啊,耿妹妹,你這張小臉本來很有機會受寵,可惜現在你沒機會了啊”
“你果然知道你果然知道是你福晉我要告訴福晉,不,”倏地,耿氏冷靜下來,四目相對,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我就是嫉妒你,給你下毒,那又如何”
“就算是福晉指使我又如何你能把福晉怎麼樣”耿氏冷笑一聲,“哈哈哈哈”
她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受人指使下毒,還給彆人下毒不止一次,四爺容不下她的。
可是,她也不會讓蘇若棠這個賤人好過
蘇若棠眨眨眼,她乾嘛要把福晉怎麼樣啊
當然是留下她家親親福晉啊,不然哪來的怨氣值
她又不是傻蛋
四爺在耿氏背後,對著蘇若棠使眼色,在不遠處邊吃邊看戲的奶團十三都感覺自家四哥抽風了,表情好醜
奶團十三果斷低下頭醜拒
蘇若棠看著四爺擠眉弄眼模樣,好叭,沒看懂,她自由發揮了
來吧,瘋批模式算了,還是猥瑣發育吧
“福晉下毒,如此善妒狠辣之人,怎堪福晉之位啊可惜,你看不到福晉的下場,也看不到我一直受寵了,”蘇若棠內心不斷閃爍,必須要引誘耿氏說還在隱瞞的事,還不能太過,畢竟四爺還在呢htts:
她還是不諳世事,稍微有點小聰明的蘇庶福晉,讓耿氏掉坑,還不能自己掉坑
真坑啊
怎麼到頭來受罪的是她四爺還在對她擠眉弄眼,她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四爺眼睛看起來也不大,眉毛一皺,臉一怒,眼睛也沒了,再怎麼使眼色,她都看不清。
“你永遠也不可能坐上福晉之位,隻要有福晉在,你也永遠不可能在進一步,”耿氏滿目惡意,望向蘇若棠,“你可知我知道你在炸我,我不會告訴你,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也不會是側福晉側福晉早已定好了”
耿氏回眸,距離四爺隻有一米遠,四目相對,倒是嚇了四爺一跳,幸虧他一想麵癱穩重,四爺
耿氏愣了一下,瞬間一臉灰敗之色,看著四爺的眼神,“四爺,我知道這一次你不會放過我,我認一切我都認,是我鬼迷心竅,為了您的寵愛,”耿氏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氣,“一切為了你多看我一眼,可是我不該去害蘇庶福晉,是我的錯,什麼懲罰我都認。”
耿氏抬眸看向四爺,眼淚滑落,“四爺,彆查下去了,就算是福晉指使我又如何您能廢了她嗎”耿氏張口無聲道說了一句話。
四爺臉色更加冰寒了一下,眼神眯了眯,不愧是純懿皇貴妃耿氏,有計謀,知進退,到了如今地步,都能在威脅自己
還能讓自己承了她的人情,句句是為他,寵愛
四爺嗤笑一聲,一個能在弘曆那廝名下活下來,還能活的保後代榮華的耿氏,當真是他小看了。
不敢自儘,所以句句為了他,想讓他放過耿家
其父耿德金,是內務府正五品的內官領,也是內務府貪汙的官員之一。
四爺盯著耿氏,看著她淚如雨下,心思更加冰冷了些許,他現在確實不能動烏拉那拉氏,不剛剛是她所言的費揚古有可能要征戰噶爾丹的事。
留下烏拉那拉氏,是為了對付小八的福晉郭絡羅氏,當時就是烏拉那拉氏將瘋子郭絡羅氏鬥的焚火自儘。
耿德金嗎
這個人留下還有用,他就要依靠耿德金和烏雅一族,將自己從九龍奪嫡中摘出來,安穩的去工部。
最近太子二哥提醒的越來越明顯了,皇阿瑪不想讓他去工部,依舊想讓自己去戶部,而太子二哥也想讓自己去戶部了。
無論重生幾次,無論做什麼,他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永遠是太子二哥的擋箭牌。
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也是如此。
既然皇阿瑪還要讓自己成為那冷血秦王,為太子二哥襠下所有攻擊,那就不要怪他將皇宮擾亂,內務府貪汙案一出,抄家滅族的銀錢正好夠來年的征戰。
這其中烏雅一族和耿家就是他所利用的對象,耿氏
四爺盯著耿氏,仿佛在看死人一般,此刻他不僅不能處置烏拉那拉氏,還不能處置耿氏,“禁足秋水苑,耿氏,你太讓爺失望了,念你知錯,雖然嫉妒庶福晉對她下毒但並未造成傷害,禁足三月,若還有下次,便兩罪並罰,爺絕不輕饒,”盯著耿氏神色,“你可懂”
耿氏神色一頓,她明白四爺話中的意思,臉上染上一絲喜色,“是,妾身明白,是妾身嫉妒庶福晉,想要給庶福晉下毒,妾身願意終生為庶福晉和福晉祈福、”
不僅沒有連累家族還隻是被罰三月,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耿氏得意的看了一眼蘇若棠,瞬間低下頭,和剛剛瘋狂的耿氏判若兩人,低頭聳肩一副知錯愧疚之色,被蘇培盛帶了下去。
桃花苑。
清風拂過。
一聲感歎響起,“呼累死我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