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朱鎖鎖沒有去找陳濤。
並非因為她不守信用,而是要拉著謝宏祖,讓他連夜就把買房合同給簽了,以免夜長夢多。
謝宏祖沒經得住勸,真的陪她去精言集團簽了合同。
然後就正式轉為舔狗,詢問朱鎖鎖有無男友?還說什麼隻要朱鎖鎖開心,他就開心之類的舔言舔語。
最後更是直接表白,希望朱鎖鎖當他的女朋友。
朱鎖鎖頭皮發麻,根本不敢答應這舔狗。
一來她覺得,謝宏祖對她可能隻是玩玩;
二來嘛,她今晚不去,以後也要去找臭大叔履行賭約。
真答應了謝宏祖,她不就是出軌了?這怎麼可以!
所以隻能先拒絕,等履約後再考慮。
而謝宏祖顯然不會放棄。
在這舔狗眼裡,朱鎖鎖不但人長得美,心也善。
朱鎖鎖為了閨蜜,竟然付出了這麼多,跟他以前玩過的那些妖豔貨色,根本就不一樣,太讓他著迷了!
次日。
在葉謹言的吩咐下,範金剛去找蔣鵬飛談賣房的事。
“這個價……範秘書,這個價我不賣。”
“蔣先生,是這樣的,由於你家洋房,並不是一整套,所以在價格上,肯定要打折扣。如果能勸二樓的那位阿姨、能把她安頓到彆的地方,將這整套房子一齊移交給葉總,那葉總可能就會給更高的價格。”
“你、你讓我再……”
蔣鵬飛話未說完,戴茵就攔住他,對範金剛說道:
“範秘書,樓上的那家我們去勸,稍後給您回複。”
範金剛笑著點頭,然後看了一下左腕的手表,對左手邊的蔣老太笑道:
“那好,奶奶,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蔣老太很有風度,起身送他離開。
等送範金剛出了門,蔣鵬飛就看向了戴茵,衝她抱怨道:
“隻出這點錢,完全是趁火打劫!房子不能賣給他!”
戴茵知道他在想什麼,冷淡地說道:
“你想賣給李總,也得人家肯要才行。人家不來催債,就已經是看在南孫的麵子上了。你難道還想讓人家、把你借的其他債都替你清掉嗎?”
量變引發了質變。
現在蔣家的形勢,比原劇情更加惡劣。
如果沒有意外,戴茜絕不會再帶姐姐去意大利。
因為債務太多了,那些債主豈會讓她姐輕易離開?而她又不可能代償。
如果償了那些人的,要不要嘗陳濤的?
如果償,那一下就是好幾千萬出去,她可吃不消,心裡更不會平衡。
畢竟這是蔣鵬飛的債,她這小姨子,又沒給姐夫碰過,憑啥替他還?
她的存款,可不像某人一樣是大風刮來的,真的玩不起。
她的蕭灑日子,都是建立在金錢之上,不能沒錢的。
所以,她現在還隻是聯係葉謹言,並沒有立即動身回國。
她在等。
等南孫的那位神秘舔狗出手幫忙。
現在,她依然不清楚陳濤的身份、就是她死對頭的前夫。
這很正常,唐欣也不認識她前夫。
兩人當年勢同水火,除了工作上較勁,根本不會關心彼此的感情。
可惜,陳濤心意已決。
即便蔣鵬飛上了天台,他也絕不會出手幫忙。
難道蔣南孫還能怪他見死不救麼?絕對不會。
“唉!南孫這丫頭,如果當初沒有跟章安仁在一起,而是和一梵交往,那一梵肯定會幫我們渡過難關。”
蔣鵬飛重重歎氣道。
“你這是賣女兒嗎?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你不炒股、哪怕坐吃山空,我們家又怎麼會到這個地步呢?如果你不炒股,就算南孫找章安仁又能怎麼樣?難道會沒有好日子過?”
自從生了女兒、開啟吃喝玩樂的擺爛模式以來,戴茵從不跟丈夫吵架。
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法再保持淡定了。
抱怨丈夫、固然沒用,但心裡爽。
“好啦,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炒股,以後不會再炒了!你也勸南孫,讓她一定要想辦法找一梵幫忙。這也不僅僅是為了咱們這個家,也關係她以後有沒有好日子過。”
蔣鵬飛對陳濤仍抱有幻想。
等幻想破滅,就是時候表演空中飛人了。
“還是算了吧!那可是將近三千萬,這還沒算利息、和額外的債務。南孫掙兩輩子,能掙這麼多嗎?一梵說要把債務轉到南孫身上,就是到此為止,不會再幫忙了。不然早該過來、幫你還那些債。就算他真的成了南孫的男朋友、甚至就是丈夫,也未必會幫啊!就像你蔣鵬飛,彆說三千萬了,哪怕是三百萬,你有給過我嗎?你一有錢,根本就不會想到我,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拿一梵的錢去炒股。”
戴茵說得有理有據,讓蔣鵬飛實在是無言以對。
蔣鵬飛也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一廂情願,就是因為陳濤當時借錢很爽快,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但再怎麼爽快,當初也是簽了正式的借款合同、擬定了還款方式和相應日期的。
這錢是要還的,並不是看在蔣南孫的份上,直接贈給他。
也就是說,他的賢婿並非純粹的舔狗,知道及時止損,不會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