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濤拉進房裡,馮曉琴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拿出電影票舉在他的眼前,自己臉上則露出傷心惱恨之色。
可惜,這番作為,並不能讓陳濤、如她所料的那樣產生羞恥之心。
陳濤表演憨憨沒問題,但是得演出他自己的特色,隻見他瞪大眼睛,連忙狡辯道:
“曉琴,我可以解釋。這張電影票,不是我買的,是在地鐵站撿的。我看了一眼,下意識揣進兜裡,我真沒去看!”
馮曉琴聞言十分忿怒,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
“你這是把我當傻子!我這一天忙到晚,像是供祖宗一樣的供著你,就盼著你能去把會計證考出來,換個好點的工作,彆的我沒訴求啊!你現在倒好,不去上課了,直接去看電影了!這是被我發現了,我要沒發現,你下次是不是就直接去唱歌了,再過兩天就去開房了,是不是?”
這時,陳濤的便宜爹顧士宏在外偷聽。
顧清俞也在一旁。
對於這種行為,大家實在不必驚訝。
就像新版轟雷夢中,自帶竊聽技巧的襲人大姐一樣,顧家的人包括馮曉琴在內,也自帶偷聽的技能包。
這日子過得,就像是諜戰劇一樣。
馮曉琴接著斥責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嗎?一點兒擔當都沒有,天天這樣混吃混喝你丟不丟臉?”
顧清俞聽不下去了,她的阿弟怎麼丟臉了?
她的阿弟背著老婆,搞出私生子了?
她的阿弟不偷不搶,也努力掙著一份工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
真混蛋!一天到晚pua她的阿弟!
難怪那濤哥一說,阿弟就變了心!
想到這裡,顧清俞裝模做樣的喊一聲:爸,你快過來!
馮曉琴聽到之後,立刻就停下斥責,想起了正事,邊搖晃著電影票,邊小聲警告:
“我給你的那個,你背熟了沒有?今天晚上,借錢是頭一樁大事。這事辦好,我不計較你看電影;要是辦砸,我新仇舊恨一起算,以後彆想碰我!”
說完,還以一種冷厲、仿佛受了委屈、看仇人的眼神,瞪著陳濤。
陳濤本來還想著陪這婊子拉扯一番,但親耳聽了這話,看了她臉色,頓時覺得沒意思,乾脆不玩了,收斂起為難之色,轉而冷漠道:
“你有什麼新仇舊恨?你他媽的,你是出來賣的、還要賣一百萬,甚至兩百多萬?也不照照鏡子,你值那個價嗎?我跟你明說吧,我沒背那東西,也不會跟阿姐借錢。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就帶著你兒子滾蛋。我一個魔都人,我爸名下有價值上千萬的房產;我阿姐也有錢,還願意對我好。我這樣的條件,輪得到你這癟三對我挑三揀四?你以為沒了你,我娶不到老婆,養不起孩子啊?你媽的拎不清,今天什麼日子,我阿姐的生日,你讓我去借錢,你安的什麼心?!”
暴風驟雨般說完,陳濤又啪的一聲,甩了馮曉琴一巴掌:
“這是家暴,去告我、跟我離婚!”
馮曉琴捂著臉,愣了大概有十秒鐘,然後瘋狗似地大叫道:
“顧磊!你不想過了?竟敢打我?啊啊……”
說著,還撲上來,要撓陳濤的臉。
陳濤身子還很虛,但也不是她能碰瓷的。
於是又是啪的一聲,來個左右對稱,將這婊子扇倒,然後邁出一步,居高臨下說道:
“剛剛那一下是家暴,這次及以後,就是正當防衛了。”
話音剛落,便宜老爹顧士宏便再也忍不住,衝了進來。
五分鐘後。
客廳。
馮曉琴趴在沙發上哭,顧士宏和顧老太則在一旁安慰,馮茜茜也坐在旁邊,不時以責怪的眼神瞪她的姐夫。
小老虎還在房裡上網課。
陳濤若無其事,拉著顧清俞坐下,先給她倒酒,然後舉杯祝福道:
“阿姐,生日快樂,祝你事業順遂,更上層樓,也讓我多沾點兒光。”
顧清俞憋著笑,裝模作樣地關心道:
“你先彆管我了,趕緊去安慰曉琴吧!你也太衝動了,怎麼能打人呢?”
陳濤乾了一口酒,哼道:
“打她怎麼了?她都說我是她祖宗了,我還不能打她?還給她當孫子?不想過就離婚,不然就老實點,以後少特麼對我指手劃腳。”
馮曉琴直起身來,哭著裝可憐道:
“我對你指手畫腳?我想跟阿姐借錢買房,還不是為了小老虎的以後打算?你打我,還要跟我離婚?我費心勞力地伺候這一大家子,我難道容易嗎?哪怕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吧!就算當個保姆,我這麼多年也能掙到幾十萬了。”
陳濤冷笑著反駁:“掙你媽的幾十萬!你不要吃住,不要養你的爸媽,還有你弟弟?就算你去當住家保姆,茜茜難道也能住過去,不要租房付房租?這些年來我的工資都在你那兒,我爸還接濟,阿姐也經常照顧,你存了多少?他媽的還有臉說。你嫁給了我,你全家都占了光,彆他媽弄得像是我還欠你一樣。”
馮曉琴氣得冒煙,咬著牙怒聲道:
“真後悔嫁給你,當初我就應該嫁給史老板!”
這個史老板,是小區裡開足浴店的,跟顧清俞的舔狗展翔也有關係。
當初他開足浴店,由於資金不足,讓展翔也投了一些,而他很愛占便宜,給展翔的分紅比銀行理財還低。
展翔卻不怎麼介意,畢竟他是連索要房租,都會被租戶攆走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