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也穿上工裝外套,掩蓋住了他的那副、讓很多人私底下討論的好身材。
有些老娘們兒,甚至敢直言不諱地羨慕程開顏,覺得她每天至少也要吃上一回。
畢竟這段時間,東海已經走上正軌,二期也急不來,沒之前那麼忙,宋大廠長可以早點回家陪老婆。
然而事實上呢?宋大廠長依然很忙。工作不多,但是各種應酬多啊!
像他這種情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三百天不回家甚至都正常。
一回家就陪女兒,程開顏就是想要,也沒有機會。
這天上午。
廠務會結束後,韓則鋼拉著一張黑臉,步履沉重地來到陳濤的辦公室,就差把不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鬱悶地說“宋廠,你真覺得、那個馮工適合分管倉儲和碼頭?她也才三十歲出頭,我不認為她有你這麼大的本事。”
他至今還不清楚,是陳濤建議老馬,讓部裡調人,而不用他的老趙。
老馬不會告訴他,不然陳濤下次還會建議嗎?兩人關係如今非但沒那麼緊張,還隱隱達成了合作與諒解,沒有必要貿然去破壞這種關係。
劉玉海也不會說。
至於那位在原劇情中有嫌疑寫信告發宋運輝、向以梁思申為代表的米國方麵出賣國家利益的高祥榮,也不清楚這回事。
所以,韓則鋼還以為是老馬使的絆子。
而原劇情中,是宋運輝推動這件事,老韓恨上了他,去找老馬訴苦。
老馬就順水推舟,讓少了碼頭倉儲這倆擔子的他,去插手二期項目。
但現在嘛,陳濤也可以讓他參與二期研究。
陳濤勸道“老韓啊,人不可貌相,既然部裡推薦馮工來我們東海,必然是因為她的能力非常優秀。這三個多月以來,她不但已經熟悉了碼頭的工作,和港務局那邊建立了合作關係,廠裡也沒人對她抱有消極看法,這不就說明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老韓憋屈道“老趙也能做到這些,能比她做的更好!本來一直都是我管倉儲和碼頭,現在她一來,還提到分廠級彆,那我乾什麼?我可以退休了吧?老馬不地道!”
陳濤嗬嗬一笑“不要這麼說嘛,老馬也是為了東海的長遠考慮,我們應該理解。你說你沒事做,那二期的項目,你難道不管了?”
韓則鋼聞言,仿佛重新認識他一樣,吐槽道“技術上有你宋大廠長負責就行,還用得著我來管麼?”
“目前有日本、德國這兩方麵的方案,之後還可能有法國和美國方案,靠我一個人,怎麼負責的過來?”
“宋廠,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把攤子鋪得這麼大?”
“沒辦法,俗語有雲,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的預算是有限的,隻能通過貨比三家,選擇對我們最有利的一個方案。我跟你講,二期最重要的不隻是項目本身,還要給部裡做引進技術的試點,如果我們乾得很好,那你以後隻怕想閒著都不可能。”
聽了這番話,韓則鋼心裡好受很多,放下紅色保溫杯,小聲感慨道
“唉,宋廠,要是你能當一把手多好。”
陳濤笑了笑,沒有接話茬。
韓則鋼也很清楚自己說這話有些不妥,起身告辭。
周日,少年宮……沒去。
陳濤不會送女兒去學琴。
這麼一來,自然也就不會遇到日後當眾挨程開顏的打和汙蔑的陶醫生。
陶醫生很無辜,陳濤可不會把火燒到她的身上。
還有馮工也是。
至於沒了她倆,會不會影響到程開顏提出離婚?
不會。
梁思申才是**。
自從得知梁思申和她的宋老師二人儘管相隔著上萬裡,但平時有空、依然會聯係之後,程開顏心裡,就一直沒能釋懷。
陶醫生、馮工,她固然覺得兩人有嫌疑。
但是和梁思申一比,她倆就不算什麼了。
她崩潰到打陶醫生,是為了發泄心中不滿。
這種不滿,她沒有辦法向優秀的丈夫、優秀得讓她自卑的梁思申發泄。
可以說,陶醫生是替梁思申挨了打。
因此,隻要梁思申一出現在陳濤身邊,而陳濤又不答應把她趕回美國,那麼程開顏和程家必然會搞事,而搞事失敗後,除了離婚以外,也沒彆的選擇。
如果有,那陳濤也隻好學書裡的宋運輝,找人挖個坑,讓大舅哥跳進去,逼程家就範。
這樣應該也能算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而在無奈之下所做的選擇,沒違背任務要求。
客廳內。
陳濤靠著沙發,看女兒在紙上塗鴉。
這丫頭年紀還小,天賦雖然有一些,但也不算高,沒必要走這條路。
塗鴉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
畢竟今天下雨,出去玩也不太方便。
畫了一會兒,小丫頭舉起自己的傑作,給陳濤看。
陳濤把她抱進懷裡,拿著畫紙問道“這畫的是誰?”
小丫頭笑道“是爸爸!”
陳濤有些嫌棄地說“一點也不像!爸爸可是大帥哥,你畫的這個人看起來就像妖怪。”
“咯咯咯~可我就是照著你畫的呀!”
“既然如此,那爸爸也照著你畫,畫的醜了,不許嫌棄!”
“不要,小引才不要被爸爸畫呢!”
“哼,不要可不行,你好好看著!”
當陳濤給女兒的素描畫到一半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尋建祥打來的。
今天晚上,楊巡約了土地局的高局長吃飯,想要弄一塊地來開建批發市場。
聽完尋建祥的話,陳濤笑著說道“大尋,彆勸,他想借我的名頭,就讓他借吧!她媽媽對我很好,該還的人情,還是要還給他的。”
楊巡是什麼性格?這山還望著那山高,賭性很重。
現在要這塊地,等他遇上那位二代蕭然,又會放棄這塊地。
到時候,還要找陳濤去給高局長打招呼。
這個招呼一打,人情也就可以還清了。
陳濤根本就沒有興趣一直給他擦屁股。
還有雷東寶,陳濤也不怎麼願意跟他打交道。
主要是說了沒用。
自從宋運萍死後,就沒有人能勸他了。
“嗯,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再聯係。”
尋建祥掛了電話之後,又買了包煙,回到了楊巡租來的簡陋小平房。
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的省該花的花。
老媽那兒多省一些,就可以在魔都住一千多的套房,追求梁思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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