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棉被裡麵,正是做著美夢的棒梗!
外麵。
賈張氏正在燒紙,忽然就聽到了棒梗那淒厲無比的慘嚎聲。
接著,易中海也瘋了似地衝出屋外,結結巴巴地叫道:
“快!快!快叫人!家裡著火了!棒梗要被燒死了!”
賈張氏臉色一白,想起自己還沒吹滅蠟燭,於是趕緊衝到屋門前,卻見火勢已大,竟然都燒到外麵來了!
這怎麼進去救人?
“媽,救我啊!媽,我好疼啊!”
屋內,渾身都被火焰包裹的棒梗,邊慘嚎邊掙紮,將火焰播撒的到處都是!
火勢更大了!
“救命啊,著火啦,人都死哪兒去啦,快來人啊!”
賈張氏扯著嗓子大喊,終於蓋過呼嘯的風聲,吸引到了眾禽的主意。
但為時真的太晚了!
當眾禽聞聲趕來時,凶猛的火舌,正不住往屋外卷來,外人根本沒法進去!
而棒梗那裡,也隻剩下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再也說不出正經的話了。
“還愣著乾什麼啊,趕緊去接水,趕緊報火警啊!不然這火停不下來的!”
易中海怒喝道。
“對了,煤氣罐!傻柱你趕緊去他們家那小棚子裡,把煤氣罐搬走,不然被燒炸了,咱們都得倒黴!”
劉海中連忙補充道。
“大茂,你有大哥大,快點報警,晚了咱們都得遭災!”
閻埠貴也急了。
因為今天是北風,萬一火燒連營了,就是往前院燒啊!
至於棒梗……
誰都知道,他已經沒救了。
秦淮茹買菜歸來,遠遠的聽見了警笛聲,又見大院方向升起了滾滾黑煙,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當她到了大院附近,就遠遠發現兩輛消防車停在門口,警燈閃爍,警笛嘹亮。
而警戒線外,也已擠滿了烏壓壓的圍觀群眾,水泄不通。
秦淮茹根本擠不進去。
隻能聽人們議論道:
“你知不知道,是誰家著火了呀?”
“唉,就是那黑心寡婦家!”
“啊?這也太……”
“估計還是報應啊!”
“我聽說,那寡婦的癱瘓的兒子,今早腳趾頭竟然恢複了點兒知覺,說是不用多久,就能站起來了,結果卻……唉!”
“卻怎麼了?你快說啊!”
“活生生地燒焦了。”
“啊這……”
“真的假的呀?你怎麼知道的呀?”
“我爸叫劉海中,他就住在這院裡,他打電話告訴我的。”
劉光福有些唏噓地說道。
遙想當年,他和棒梗決戰於大院外,他當時落於下風,卻能以出其不意的一腳,廢掉了這小子的半個丸子……
曆曆往事,猶在眼前,而斯人卻已遭不詳,這怎能不教他感懷呢?
“劉光福!你胡說什麼!”
秦淮茹大怒道。
劉光福循聲看到她後,頗感意外之餘,也趕緊催促道:
“秦姐,我沒胡說,你快回去看看吧!真的是你家燒了。”
秦淮茹不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她臉色蒼白道:
“不可能,我家不可能被燒掉的!”
劉光福歎道:“我都聽我爸說了。你婆婆今天燒紙,卻忘了熄蠟燭就出門,結果蠟燭掉在棒梗床上……你彆不信,這是易大爺親眼看到的!他本來也喝多了在睡覺,結果卻被棒梗的慘叫驚醒了。他起來一看,發現睡在被子裡的棒梗,整個人都已經被火包住了。他立刻出去求救,結果卻還是來不及……”
聽他說得真切,當著秦淮茹身前的人,便下意識地分開了。
秦淮茹依然不信。
不見到棒梗,她死都不會相信的。
她拎著活雞、豬肉,先是快步往大院走,轉眼間就又變成了奔跑,接著還傳來了哭泣之聲!
中院。
賈家的臨建房,此時依然徹底倒塌,成為一片燒焦的廢墟。
廢墟周圍,消防人員劃出了隔離帶。
眾禽自然是被要求呆在隔離帶以外。
賈張氏坐在傻柱家門口哭天搶地,以淚洗麵,瘋狂咒罵老賈中賈。
而易中海這個便宜老爹,則跟著消防人員,準備等這堆廢墟冷卻之後,幫忙指認裡麵的各種東西。
‘棒梗就這麼死了?剛因為傷情恢複,高興了一上午,然後他就這麼死了?這人生也太無常了吧!’
傻柱坐在老爸家門口,看著那堆廢墟發呆。
他今天換班,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卻沒想到遇上了這種事。
“棒梗!我的兒!我的兒!”
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叫喊,將傻柱驚醒了。
他抬眼一看,隻見秦淮茹自穿廊跑來,徑直往廢墟衝去……
“危險,彆去!”
傻柱拔腿就跑。
然而未等他上前阻攔,秦淮茹就被另一個消防人員追上來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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