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拍了拍手上的書,順勢對老師說道:
divcass=”ntentadv”“我家這丫頭,因為媽媽走得太早,我也不方便教她,所以她不懂這方麵的知識。如果老師你願意,不如就替我教吧!”
女老師連連搖頭:“你找其他人教去,我教不了這個。”
行吧!
三麗不好意思教妹妹,那陳濤就親自出馬,反正他已經教過三麗了,再教一個也沒啥。
而且他講得詳細,可以更好地保護她們。
至於這本破書,那還是拿回去燒了吧!
中午。
喬家堂屋。
“……現在,你明白那個男生想乾什麼了吧?狗屁愛情!”
陳濤花了半個小時,把愛情和那啥講得很清楚。
順帶著,連她愛看的那些書的作者某瑤阿姨,是怎麼從小三上位的,都講得明明白白。
如果這樣,喬四美還腦殘似的認可這種愛情,那陳濤也懶得再說了,隨她去作吧!
“我以後會注意的。”
喬四美聲如蚊呐,耳根也紅透了。
她哪知道,原來所謂【我喜歡某人,跟彆人無關,跟某人也無關】,是假愛情之名,行搶男人之實啊!
下午去學校,她得說給同學們聽,讓她們也長長見識。
“吃麵吧!吃完了就去房裡午睡。以後也收收心,彆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嗯!”
半個月後的下午。
文家。
“一成哥哥,你能跟叔叔一起吃飯,一起談天說地,一定很幸福吧?”
文居岸羨慕地說道。
她當然也有爸爸,但她爸出身於農村,並不被她的媽媽瞧在眼裡,隻是當初下鄉,這才陰差陽錯地聯係在了一起。
後來文雪回城,不允她與爸爸相認。
她自然不同意,再加上文雪管得又嚴,因此這丫頭便故意叛逆了起來,不願意好好學習。
其實,她很懂事,隻是不清楚她爸媽的矛盾而已。
“幸福?居岸,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沒了爸爸,我也沒了媽媽,咱們都得堅強起來……”
喬一成安慰道。
“瞎說,我爸爸還在!”
文居岸嗔怪道。
“啊?難道你爸是有事出差了嗎,怎麼不見他人?”
喬一成很是好奇。
在他眼裡,文阿姨無疑是一位相當傑出的女性,而能當她的丈夫,那又該是怎樣一個出色的男人?
“不告訴你……除非你帶我去見你爸,否則我不會跟你說我爸的事。”
“可文阿姨那邊……”
“好蠢,蠢死了!觀海大叔怎麼會有你這個蠢兒子!”
“啊?”
五月初,齊誌強被轉移到了家裡。
與之前的模樣相比,他現在變得枯瘦佝僂,就仿佛風中的殘燭。
但他的眼中,還有著強烈的光芒。
這並非對求生的渴望,而是對某件事、或者說是對某個人的執念。
這日傍晚,齊誌強忽然精神起來,魏淑芳知道,這個高大沉穩、並不愛自己的心上人,終於即將要永遠地離開自己了。
晚九點。
齊家堂屋右側,鋪了張墊著棉花胎的草席。
齊誌強躺在上麵,目光如豆般逡巡著,試圖用儘他最後僅有的精力,將眾人的麵容記憶在腦海中。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陳濤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陳濤很清楚,這位好姨父想跟自己說話。
於是他坐下來,把耳朵貼在他唇邊,隻聽得他喃喃道:
“姐夫,對不起,我要去見淑英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把她讓給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陳濤直起身子,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齊誌強那瘦得皮包骨的臉頰上,頓時扯出一絲安心的笑容,隨後又陷入了最後的昏迷。
三個小時之後,齊誌強再次睜開眼睛,然後吐了一些黃色的唾沫……
魏淑芳邊給他穿衣服,邊哭著大喊:“誌強,你彆這麼丟下我啊!”
子侄們也紛紛哭道:
“爸!”
“爸爸!”
“嗚嗚~姨父!姨父!”
“嗚嗚嗚……”
震天的哭哀聲中,齊誌強又閉上了眼睛,這次再沒能醒來。
三天之後,齊誌強的後事處理完畢。
除了依然沉浸在哀痛之中的齊家,和喬家的幾個兒女,其餘親戚們都恢複了正常生活。
人生短暫,更是無常,大家都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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