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於輝見狀,連忙將杯中酒灌入腹中,然後也跟了出去。
當他剛邁步走出去時,就聽到了那名斥候的彙報,緊接著就聽見葛勝那打人的聲音。
“葛帥,您消消氣,可能是誤報呢,畢竟這種情況也經常見,等下一名斥候回來,就知道了。”管於輝連忙上前拉住葛勝。
“特娘地,如果曹家兄弟真那麼廢物,我就直接剁了兩人,省得讓我心煩!”
聽到葛勝要殺人,管於輝心裡“咯噔”了一下,因為真要是這樣,那西山大軍可就無主了……而眼前的西山大軍就要變成葛勝的。
“咕咚”
管於輝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啊?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可就遭了啊……
沒過一會,一名斥候騎馬衝進軍營,然後快速來到葛勝麵前單膝跪地。
“報!”斥候說道“葛帥,大曹將軍戰死,小曹將軍負傷,一萬……”
還未等這名斥候把話說完,葛勝就一把握住了他的衣領“你是哪國的人?”
“葛勝,小的是大炎國南境……”
那名斥候話音瞬間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最後的一幕就是葛勝那張憤怒的臉。
“特娘地,逼老子殺人是吧?還是欺負老子不是你們的源根將軍呀!”葛勝大聲質問道。
“葛帥息怒啊,此人確實是我南境斥候。”管於輝連忙上前解釋。
“那你告訴老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曹家兩兄弟會敗給一個逃走沒有戰力的北邙殘軍!”
管於輝哪裡知道啊,但隨後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葛帥,會不會是曹家兩兄弟立功心切被這些北邙殘軍伏擊了?或者說,您和他們遇到的不是一個殘軍呀?”
聽到管於輝的話,葛勝變得冷靜了起來,隨後目光看向那第一個送信來的斥候身上。
“我問你,北邙一共派出多少前鋒精銳?”
“回葛帥的話,北邙一共就派出一萬多精銳。”
“那我再問你,我擊敗的北邙精銳是否是同一個?”
“是,而且我們一路跟隨,從未離開過。”
“好,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葛勝表情變得嚴厲起來“曹家兩兄弟可遭到過伏擊嗎?”
“不曾遭遇伏擊,全是軍陣搏殺造成的死亡。”
斥候的三次回答,讓管於輝蒙圈了,如果這些斥候不是他南境之人,他都懷疑這是假消息了……
“起來吧。”葛勝看了一眼斥候“去功勞簿拿錢,就是探敵有功,然後再給這位死去的兄弟要一些安葬費!”
“多謝葛帥!”
看著斥候扛著屍體離去,管於輝抱拳上前道“葛帥,此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管將軍是想求情嗎?”葛勝淡淡地開口問道,但那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
“卑職不敢,卑職隻是……”
“有何不敢的。”葛勝擺手打斷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一切都很正常,但曹家兩兄弟卻讓本帥很失望啊,所以本帥奉勸你,最後彆摻和,要不然,本帥的手段,可是你承受不住的!”
管於輝抱拳躬身一禮,他此刻真的有點害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文人武將玩起手段來,那真是無解啊。
其實他很納悶,這曹家兄弟是如何大敗的?明明是一個很好的局麵,為何卻把性命都搭上了呢?
還有,曹家兩兄弟的武力完全不輸給他們,就算敵不過跑路也沒問題吧?
一切的問題縈繞在管於輝頭頂,他此刻的大腦已經快成漿糊了……
就在葛勝和管於輝想著問題時,軍營外,終於出現了一麵大旗。
看著曹家殘部返回軍營,葛勝轉身看了一眼管於輝,來到管於輝麵前,葛勝在管於輝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然後緩步走向軍帳。
此刻的管於輝額頭冷汗已經流到了胡須上,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儒將居然能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