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不恨我了？”
“很早就不恨你了。”蘇素說出這些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屠虔虔注意到她今天趕回來時，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看起來確實很著急。
她往後靠在椅背上：“我有什麼資格恨你呢？”
“比如我把你的家庭搞得一團亂，外界對你各種揣測之類的。”屠虔虔聳了聳肩，反正不讚同她的網友也是這種說法，還有陰謀論她就是蹲點在那拍範文華的。
“我的生活，沒有你也是一團亂麻。”
蘇素歎了口氣，扯出一個微笑，她那種隱秘的小情緒，此刻也得以宣泄出來，剛開始未必不會有這種憤恨的情緒，會覺得屠虔虔把她辛辛苦苦努力維持好的平衡所打破，又覺得蘇青也心中美好父親的形象徹底被擊碎。
孩子的生活，她的生活，徹底亂成一鍋粥。
但在蘇青也的支持下，蘇素還是決定遵照當時的決定：離婚。
屠虔虔問道：“生活難嗎？”
“剛開始肯定也是覺得哪裡都不對勁，你一出門就會遇見那些人，要不就是幸災樂禍，要不就是同情。”蘇素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同情我，我肯定跟你打起來。”
“剛開始確實有那麼一秒同情。”
“後來你就不同情了？”
“你有錢有顏，有事業，男人做錯了事，結果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你身上，同情對你而言，是現階段讓你最不適應的一種情緒，我懂。”
當事人會覺得很不自在的，但同情本身卻並不是一種不好的情緒，隻是說蘇素不需要。
“給青也改姓後，我整個人都舒坦了。”她也開始思索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是繼續演戲，還是陪著蘇青也長大。
當然，最後結果顯而易見，她回歸影壇，範文華被她折騰的徹底爬不起來了。
“老實說，我覺得蘇這個姓比範更適合她。”
“對吧對吧，你也這麼覺得！”蘇素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躺在病床上還掛著點滴的蘇青也反抗著哼唧了一下。
她趕忙把聲音音量放低：“本來嘛，孩子就是我生的，他都沒管過，我換個姓怎麼了？青也都同意了。”
“是的是的，你說都對。”屠虔虔捂著嘴，用氣音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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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蘇青也醒來，探頭發現她媽媽在地上打了一個地鋪，左右張望了一下，皺起眉頭。
媽媽在，她是知道的，可是昨晚她隱約記得，是屠虔虔把自己送到診所的啊，現在怎麼不見人了。
蘇素睡的並不踏實，孩子正在發燒，她來的又晚，要不是實在困的不行，加上屠虔虔又給她找了一床被子，否則她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聽到床上的動靜，她睜開眼，看見蘇青也醒來，忙問道：“怎麼樣了？”說著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好。”
其實晚上那會兒她過來的時候，蘇青也體溫就已經沒那麼高了，半夜倒是反複了幾次，但有蘇素和屠虔虔陪床，就也還好。
“怎麼不見江叔叔和虔虔姐姐。”
蘇素左右看了一下，也納悶：“不知道，我起夜的時候還在呢。”
正說著，屠虔虔就進來了：“我拿了一些早飯，你和孩子都吃一點吧。”
“這是你的粥，江老師特意回去找周老師他們做的，彆的你都不能吃。”
蘇青也病還沒好，不能吃的有很多，所以屠虔虔隻給她準備了一碗白粥，這粥還是江灣回去讓周複做的，他再送過來。
對於屠虔虔的廚藝，蘇青也心知肚明，接過粥後也沒有鬨騰，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至於蘇素，屠虔虔一早就去了集市，給她捎了一些早餐攤子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