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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無和陸七八一塊兒離開,雷秩無奈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先帶其他人去見掌門,還是留在原處等雲無彙合再一同前往。
他是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雲無和尚,會是個這麼沒有分寸的人。
就雲無這樣的,是怎麼當上聖僧的。
鬱悶了會兒,雷秩無奈的看向其他和尚。那幾個和尚似乎看出了他的糾結,善解人意的說“雷施主不必介懷,雲無師叔確實就是這般性子。我們在此等師叔回來便可。”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雷秩隻能主隨客便。
再說雲無和陸七八,兩人一句無話上了坐忘峰巔,山巔上本該閉關打坐的人早已出關,正站在雪裡,像尊玉雕一樣。
等兩人近前,連音先開口“雲無小師父。”
雲無笑了,眉目儘舒“阿彌陀佛,連施主,彆來無恙。”
“無恙。”
陸七八見兩人高高興興的打招呼,忍不住悄然翻了個白眼。
“我托人給你遞的小像,你看過了”
“看過了。便是連施主不請,小僧也要來的。”
連音嘴角含了點無奈的笑“當初是你傷的人,如今這人卻要來禍害我師門,這算是什麼道理。柿子挑軟的捏呢”
雲無跟著笑起來,笑裡帶著點歉然“或許是因為小僧師門不收女弟子的緣故。”
“那還搭上了我師門的一個大師兄了呢。”連音又說。
雲無沉吟了下“因果循環,因果循環。連施主也無需多擔憂,小僧此趟來,一定會了卻這業果。還連施主師門一個清淨。”
“那就有勞雲無小師父了。”
“阿彌陀佛。”
兩人說完要說的,沒再逗留在山巔上。
連音也乾脆宣布出關,親自將雲無送回原處。
雷秩他們果然還在原處等候著,見雲無重又出現,雷秩悄然鬆口氣,但在見到雲無身邊的連音時,他又是一愣。
這個連師妹,真是好久不見了。
本以為再見不會太難,可這會兒乍然再見才驚覺,似乎還沒有做好再見的準備。
“大師兄。”連音神色如常的喚著他,仿佛還是以往的模樣。
雷秩這才回神,回了聲“連師妹”。
“耽擱大師兄的事了。”
耽擱她說的是雲無和尚嗎
正這麼想著,雲無對連音道了句“那小僧先去拜會掌門,稍後再來尋連施主論佛法。”
連音說“恭候大駕。”
他們倆,很熟
雷秩一言難儘的看了連音一眼,先領著雲無一行人去見掌門。
等人走遠,連音往自己的住處走。
走了一段路問身邊陸七八“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你是早知道,還是早知道”
陸七八與她並肩而行“我是早猜到了。又要畫像,又要特意送出去,還能猜不到嗎”
連音聞言點頭“也是。”
純陽派難得來客,客人又是歸元寺的聖僧,山門弟子俱對這位聖僧存了莫大的好奇心。
每天路過客院的頻率,以及偷偷摸摸張望的熱情,就和當初去大師兄那裡拜訪大師嫂一樣。
就連剛出關的連音也不例外,一天必去一回,一回起碼得耗時兩三個時辰。
相較起來,原本熱衷於四處走動,與各大弟子交好的大師嫂反而沒來攙和,像極了一名大家閨秀,連院子門都不踏出了。
客院裡。
連音與雲無麵對麵而坐,旁邊正煮著茶,火候到了,茶壺蓋子發出“噗噗噗”的聲音,歡快的跳動著。
雲無看了眼,徒手將茶壺提起來,半點不畏懼茶壺把手上傳出的熱度,先為連音添了盞熱茶,再輪到自己。
做完以上這些後,他半含抱怨的苦惱道“小僧來了已有五日,貴派的弟子也幾乎見了個全麵,隻是始終沒見到正主,小僧是不是該親自過去求見一麵”
連音捧著熱茶,聞言露出一點笑意“據說那位本來極愛走動,與各處師兄弟們都交好,沒想到得問雲無小師父來了,突然矜持起來。我倒是和雲無小師父一樣,出關至今,還不曾見過人。”
“那連施主和小僧一起去拜會拜會”就勢說完後,雲無沉默了一下,又改口道“還是等貴派宗門比試之後再去拜會小僧對貴派的宗門比試慕名已久,也實是想見識見識。若是因這事擾了宗門比試,那可就罪過了。”
連音頷首笑道“原本沒有雲無小師父在,我唯恐夜長夢多,是不敢等過宗門比試的,但如今有雲無小師父在,我倒是安心不少,那就等到宗門比試那天吧。”
“阿彌陀佛,幸甚至哉。”雲無語氣歡快。
兩人相對笑笑,閒適的飲茶。
至於某間院子裡,有人正焦慮的想著各種對應之策,外人不知,喝茶的人也不管。
茶飲過半後。
連音想到了什麼,又問雲無和尚“小師父那二十一顆佛珠,應當還沒消去吧”
雲無胸有成竹“連施主大可放心,若是消去了,她豈能在貴派逍遙這麼久。”
連音點點頭,是她多慮了。
曾經雲無將二十一顆佛珠嵌進某個人體內,將其修為全封,使其成了一個凡人,按照雲無當年說的,那佛珠非幾十年不能會消去,而想要去掉那二十一顆封禁修為的珠子,最簡單的就是他本人出手。
佛珠取出,修為悉數回歸,到時候就好說許多,不怕彆人不信。
連音沒了話,雲無卻皺了皺眉,問她“連施主那位大師兄,屆時可會因為於心不忍,進而幫襯內人”
“放心。我會先一步阻止。”
如此,兩人都安心了。
宗門比試在絕大多數人的期待中,如期而至。
今次的宗門比試,因為有座上客來旁觀的緣故,造勢場麵比以往都大。
純陽掌門與歸元寺的雲無和尚同坐一處,視野極佳,飽覽演武台的一舉一動。
連音已經有幾回沒參加過宗門比試,如今重新出山,靜清一脈的弟子們最為熱烈,但凡她出場比試,必定聲勢浩大的給她加油。
這一舉動讓許多後來入門的年輕弟子們很是意外“這位連師姐,很有名嗎這麼受師兄師姐們的厚愛”
身旁的同門師兄掃了眼說話的人,深沉的道了句“你入門晚,以後就懂了。”
可是小師弟不願等以後“連師姐好看是挺好看的,隻是人看來有點高冷,還不如大師嫂惹人親近呢。”
“咳”同門師兄咳嗽了聲,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以後這話不許說。”
“這是為啥”小師弟更不懂。
“你入門晚,以後就知道了”師兄仍是這麼一句話。
小師弟更加雲裡霧裡,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提,小師弟鬱悶了下,隨即好奇著道“奇怪,怎的不見大師嫂她不來給大師兄助陣嗎”
對於這事,不但小師弟不清楚,便是同門師兄也覺得奇怪。
大師兄和大師嫂鶼鰈情深,大師嫂怎麼會錯過不來呢
陸七八從說話的兩人身邊經過,慢悠悠的拋下一句“彆急,會來的。”
宗門比試這麼重要的日子,但凡純陽派弟子皆會到場,又怎麼可能會錯過一個重要的大師嫂。
那位深受師弟們愛戴的大師嫂本是告病,不會出席宗門比試,隻是偏偏有熱心腸的師弟師妹,打著為大師兄著想的名號,幾顧小院,愣是將大師嫂不情不願的請出院來給大師兄助陣。
來的時候倒很湊巧,正是宗門比試的最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