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去振心中一凜,這是將最核心的東西展示給自己一看,這得多大的信任?
“蔡主任,這是屬於知密權限。你不能擅自定吧?”周雲振說道。
“不,錢副教導員將你安置在這兒辦公,就是讓你接觸機密的。就是說你以後就是這些機密要件的掌管人了。”
“是嗎?”
“是的。所以你說說,你既然接觸這些東西並且掌握它,難道不能看嗎?難道還要我多此一舉去請示一下?”
周雲振心中喜出望外,這一點將為自己查清罪犯步豹紋的情況,極大的便宜。
罪犯步豹紋肯定會“活”在這一堆專門檔案中,自己要少走許多的多少彎路,真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嗬。
周雲振仔細地一本本翻看著全大隊危險分子專門檔案,直到全部翻閱完成,也沒有看到罪犯“步豹紋”三個字。
難道步豹紋現在竟然不是大隊內部控製的危險分子?
“蔡主任,這些危險是具有實現危險還是具有潛在的危險性?”周雲振問道。
“小周,挺上心的啊。”管教辦主任蔡其昌讚歎道,“你說的情況兼而有之。”
“那就是說上了危險分子專檔上的罪犯有的是具有現實危險?有的是具有潛在的危險性?”
“是的。”
“他們是什麼種類的危險性?”周雲振問道。
“這裡的危險分子種類,有行凶危險、自殺危險、脫逃危險。”
“還有具有潛在脫逃危險性的罪犯的專門檔案嗎?”
“全部在這兒了呀。”對於周雲振的問話,管教辦主任蔡其昌有些不明白。
“我們大隊最關注的是有行凶危險、自殺危險的罪犯。”
“為什麼呢?”
“因為具有行凶危險、自殺危險的罪犯對監管改造危害性最大。而且這也是監管工作考核的要點。”
“有潛在脫逃危險性的罪犯不是關注的重點?他們對社會的危害性更大。”
“話雖然沒有錯。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在勞改隊裡服刑改造的罪犯誰沒有脫逃之心呢?但是高牆電網加上戒備森嚴,他們能跑得了嗎?”
“再說?”管教辦主任蔡其昌道。
“再說什麼?”
“再說,我們十大隊已經有十年沒有一個罪犯脫逃得逞的。”
周雲振說道“要居安思危,不能掉以輕心!”
“掉以輕心?你有機會的話,多給領導們說說,他們不重視,我們如何能重視?”
周雲振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與管教辦主任蔡其昌多言無益。
他轉換了話題,“那如何評定罪犯為危險分子呢?以什麼標準評定呢?”周雲振問道。
“這些都是各個中隊由改造副隊長牽頭,由獄內偵查專乾參酌管組乾部的意見,然後提出名單的。”
“會不會有遺漏的呢?”周雲振提問道。
“人做事常有百密一疏的情況,這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