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剛才問的是遊客被咬傷之前是不是從竹林小徑下來的?到這八角亭的?”
女醫生蹙眉沉思道:“這個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的。隻是這個問題有多重要嗎?”
“那就是說,當這個遊客從竹林小徑過路時,有可能踢到或者踩到了這條棲息的毒蛇?激怒了它。”
女醫生說道:“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膨頸頭青蛇如果不被激怒,一般也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可是這與這條毒蛇是雄雌有什麼關係呢?”
周雲振說道:“當然有。雌的膨頸頭青蛇肯定是比不上雄的膨頸頭青蛇,無論是塊頭、體力還有含毒量方麵。”
“這也就是為什麼遊客被毒蛇咬傷後,不是頃刻之間斃命,還能堅持半個小時不死的原因。須知膨頸頭青蛇是劇毒蛇。”
“這是因為雌的膨頸頭青蛇,它的毒腺所含有的毒液遠比雄的要少。”
女醫生對周雲振的話半信半疑,她為了釋疑,從身上拿出了放大鏡,走近眼前已經成為了僵屍的膨頸頭青蛇身體麵前。
她眼睛仔細地在半截死蛇的身子上觀察著,尤其細細地察看著尾巴。
辨彆蛇的雌雄最簡單的辦法是看尾巴,即“雄長雌短”雄蛇的尾部較長,逐漸變細,擠壓肛孔可露出半交接器;而雌蛇尾部較粗短,隻是向後逐漸變細而已。
從這條死了的砍掉了腦袋的蛇身尾巴來看,當屬雄蛇無疑。
當然為了確證,還得尋找最直接的證據。因為有的毒蛇雄雌都又長又粗大,不在一起比較的話,難以得出結論。
女醫生對周雲振道:“你來幫一下忙吧。”
“好!怎麼幫忙啊?”
“你按住這蛇身子就行,否則一打滑我就識彆不成。”
周雲振強忍住對毒蛇的恐懼厭惡,按女醫生的吩咐按住了毒蛇的身子。
女醫生收起放大鏡,然後麵無表情,動作熟練地擠壓毒蛇的肛孔。
隨著女醫生擠壓力度的加大,周雲振看到毒蛇尾巴露出“雙鞭”,他驚訝地叫道:“這是什麼?”
女醫生羞得麵頰緋紅。
周雲振馬上明白了,這是一條雄的的膨頸頭青蛇。
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這是一對毒蛇“夫妻”,傷人的母的毒蛇被公園管理人員組織捕殺後,公蛇卻逃脫了滅頂之災。
或者它當時沒有與母蛇在一個窟窿窩,或者它到另一處地方尋覓食物,更甚至於的可能是當母蛇被搜捕人員打死時,它躲藏在一個更深的窟窿窩,搜捕人員沒有再深入搜查。
因為這類蛇委實罕見,能捕殺一條已是相當難得的,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同類蛇存在,因為膨頸頭青蛇的排它性很強。
它穿梭經過的草叢都會留下它的特殊氣味,彌漫在草叢上空,其他的大大小小的有毒的、無毒的蛇唯恐避之不及,否則難免被它吞噬掉。
所以這條雌的膨頸頭青蛇逃過了生死劫。
但是它的內心燃起了對人類瘋狂的報複欲望。
加之羅老伯又在無意中闖入它的禁區並踩到它的身體,才有了後麵讓人驚駭失色的一幕。
果然,須臾女醫生抬起頭說道:“你說的是對的。可惜?”
“可惜什麼?難道不應當殺死這一條瘋狂攻擊人類的暴躁凶猛的毒蛇?”
“我不是這意思,一條毒蛇如何與寶貴的人的生命相比?”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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