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懂得常人聞所未聞的火療?”
“有什麼奇怪嗎?這也隻是一點兒皮毛知識而已,治標治不了本,楊老體內的毒素還是要靠膨頸頭青蛇抗毒血清才能解決問題,才能畢其功於一役。”
“當然,否則還要我們這些醫生護士乾嗎?讓我們失業你就開心了?”
“我不開心!”
“是嗎?”
“是的,讓不專業的人乾專業的事,那專業的人豈不羞死啊?”
羅小山聽了兩人的話,心裡窩著一股無名火,這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啊。
老領導的事完全擱置在一旁邊,不管不問,隻顧說話啊,說話這麼重要嗎?
他想起了自己退休前的日子,那時真是春風得意,手握警備大權,高高在上,不,居高臨下,頤指氣使,一呼百應。
所有的人在自己麵前一個個恭恭敬敬,老老實實,自己言出令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真可謂一言九鼎,任務一來,自己隨時可以下命令封鎖一條街道,實行戒嚴,禁止通行,無人敢於違抗命令。
現在呢,今非昔比,一旦退了休,不在位上,一個小小的醫生也敢蔑視自己,不拿自己當一回事。
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不屑一顧。
羅小山儘管心裡窩著火,但是他不得不忍氣吞聲,他壓低聲音,甕聲甕氣道:“醫生,彆在這耽誤時間了,救人要緊,閒聊什麼時候都可以,就是現在不行。”
女醫生瞥了他一眼,“究竟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你是。”
“既然我是醫生,你就得聽我的。”
“可是你沒有動靜。”羅小山耐著性子說道。
“什麼叫有動靜?抬上病人上救護車,然後鳴笛一路風馳電掣呼嘯著向醫院衝去,就是有動靜?對不?”
“難道不是嗎?”
“那是因為與死神賽跑,與時間較量,爭分奪秒才這樣的。現在這位楊老的情況是這樣子的嗎?”
“難道楊老就這樣躺倒在地不動,反而還好?”羅小山反駁道。
女醫生一臉不屑,“當然是這樣好,不動,血液流通就會緩慢得多。”
“一動甚至於一站立起,血液循環就會加快,這樣毒素是不是就會加快進入全身,五臟六腑進入許多毒素對於傷者是好還是壞?”
麵對女醫生的話,羅小山啞口無言。專業的事他當然不懂,在內行麵前談,那就是班門弄斧。
女醫生繼續說道:“再者,傷者被緊急送到醫院去乾什麼?是要趕緊搶救對不?”
“對!”羅小山忙不迭地回答。
“你知道對於這位被膨頸頭青蛇所傷害的老人,最有效的救治措施是什麼嗎?”
“是,是什麼?”
“不外乎注射膨頸頭青蛇抗毒血清才能吸收分散凝結的血塊,起到血管清道夫的作用,打通血管,最終解決問題,才能畢其功於一役。”
麵對女醫生的侃侃而談,羅小山沒脾氣了,因為他知道得太少,不敢亂說,否則說起外行話,讓人見笑。
女醫生卻不依不饒了,“沒有抗毒血清到了醫院有什麼用?與其讓傷者在救護車上一路顛簸,讓毒素擴散凝結成團,堵塞血管,使人窒息好,還是讓人不動靜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