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哭笑不得,一臉懵圈,“我初來乍到,你我素未謀麵,話還隻說一句,你如何就給我下定論?你是算命的?”
“聽其言,察其行,還不夠嗎?”
“聽其言?我們剛剛認識;察其行,如何察?”周雲振莫名其妙。
這女人冷哼一聲,“就憑你這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態度就可以給你下定論。”
“我什麼時候玩世不恭,吊兒郎當?”
“不是嗎?否則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大搖大擺來報到?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諉借故不參加訓練,還說得冠冕堂皇的。對了,下麵的吉普車是你們的吧?”
“是的。”
“什麼時候學員報到坐吉普車來的?不是搞特殊是什麼?”
這些話說得周雲振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話?
這個女人的眼神又轉向董金山,疑惑道:“你也是來報到的嗎?年紀不少了,也是剛錄用的乾部?”
“我不是。”
“那你來乾什麼?”
“我是送他來的。”
這個女人一臉嘲弄的神情,“送他來的?他沒有腿?不會走?他是小孩,需要人照顧?他還要保姆?你一個大男人,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當保姆,羞恥不?”
“你不感到羞恥,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彆讓我瞧不起你。”
董金山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怎麼見人就懟啊?這麼早就到了更年期?心浮氣躁啊?
“我是送他來的不錯。但是沒有你想的那麼樣兒。”
“你是什麼樣兒的?”
“他是因為關過三天禁閉所以來晚了,我是監察室的人員,所以直接送他來,這是履行職責,也是公事公辦。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這個女人臉上表情冰冷,“這些個八旗紈絝子弟在外麵惹禍,還要單位監察室給他們了難,擦屁股。”
“三天禁閉說得好,你看他這模樣兒,像是受過禁閉之苦的人?白白淨淨的,麵色紅潤,一整個小白臉,不是你們這種人包庇的結果?”
董金山心裡咯噔一下,這女人說這樣的話,其他的人是不是也會這樣認為呢?
這個女人說完,臉又轉向周雲振道:“你這個八旗子弟,你這麼拉胯的人,碰上了董威敏就有好戲了,看他如何整治你。”
“什麼?董威敏?”周雲振問道。
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上次自己也是在這兒培訓的,根本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教官啊?
“我上次也在這兒培訓,既沒有見到大姐你,更沒有見到過什麼董威敏教官。”
“沒有見到我沒有什麼關係,我是無名小卒一個,模樣又不出眾,你見到也不會有印象。”
“至於上次沒有見到董威敏嗎?隻能算你運氣,這次你就會見到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董威敏董教官。”
“董威敏專治各種不服,專治特殊的學員,在他手裡,你們這些紈絝子弟一個個鬼哭狼嚎的。哀號求饒也是沒有用的。”
“你就是他的學員,現在。”
這個女人解氣地壞笑道。
“大姐,你原來認識我嗎?”
“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