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金山恢複了常態,他附和著潘矜苓,“周雲振這個家夥出口不遜,真不是個玩意兒。你罵他,不,你說他說得對,一針見血,油腔滑調,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八旗子弟,拉胯。”
“我對他也是持這樣的看法。”
且說周雲振嘲笑完潘矜苓後,氣定神閒,見她傻愣怔住,呆若木雞,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症狀覺得好笑。此時的周雲振,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假寐,對她後來勃然大怒的話充耳不聞。
後來竟然真的睡覺了,並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今天他經曆了一生中未曾有過的事情,一件件都驚心動魄,讓人魂飛天外,自己甚至差一點命喪黃泉。
太累了,不知不覺地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懟罵董金山後的潘矜苓,看了這一幕,簡直血脈僨張,五臟六腑都氣炸了,好啊,把這裡當成家了?想睡就睡?有這等好事?
她走了過來,剛想用腳狠狠地踢周雲振。
這時董金山剛好開言說話,他說的話,潘矜苓聽了心裡有點驚異,太陽從西邊出來?自己沒有聽錯嗎?
“你說什麼?”
董金山心中一喜,有戲,他說道:“我說的是這個人啊,身上生瘡,腳底流膿啊。”
潘矜苓臉色緩和了一些,“可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言不謬,你與他是同一營壘的人,也看不慣他的行徑,是不?”
“是啊,不但看不慣,簡直深惡痛絕啊。”
“是嗎?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
董金山字斟句酌道:“非但如此,我送他到這裡來的真正目的,我不妨告訴你。”
“什麼真正目的?”
“並非是你所估計的那樣,恰恰相反,我送這個紈絝子弟來的目的,就是讓警訓基地史上最嚴酷的教官來折騰他的,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儘活罪。”董金山的話煞像那麼一回事,有板有眼。
“真的。”
“有真無假。可是?”
“可是什麼?”
“這個計劃被一個人破壞殆儘啊。”
“誰啊?”
“遠在天邊,你相信嗎?”
潘矜苓驚愕道:“你說的是我嗎?”
“是!”
潘矜苓氣憤道:“你沒有眼睛嗎?你沒有看到他剛才是如何羞辱我的嗎?把我比作什麼人?”
“哎喲,小潘啊,你太衝動。你中了他的計了啊。”
“什麼啊?”
“這周雲振小子詭計多端,他使用激將法故意激怒你的啊。你沒有看出來嗎?”
“你說清楚一些。”
“是這樣的。我問你一句話,你如實回答我,可以嗎?”
“可以。”
董金山煞有介事地問道:“你是想讓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在這裡吃苦受罪,還是讓他回去享福清閒?”
“這還要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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