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政委這個人機詐百出,捉摸不透,不按常規出牌,還真有可能有什麼大動作。
他加快腳步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出。
在上往三樓的樓梯口,與剛剛從四樓監察室出來的董金山碰了個滿懷。
於歸東一看,董金山後麵還跟著司機肖訓球。看來司機是找他簽字報賬的。
於歸東問道:“老兄,你從楓林鎮出差回來了?”
“是啊!”董金山一臉喜悅。
“撿到了一個金元寶啊?你們瓜分了金元寶吧?這麼喜氣洋洋?”
可是於歸東又覺得不對勁兒,司機肖訓球一臉沮喪,垂頭喪氣。
“肖師傅,怎麼啦?好像誰欠了幾百大元似的?不開心啊!”
司機肖訓球怎麼能開心,出差回來後,他身上的油料發票不翼而飛。
他本來就是個吝嗇到家的人,家裡還有還有一對未成年的兒女要撫養,老婆又沒有工作,全靠他一個微薄的工資負擔一家人生活。
這未免捉襟見肘,好在他當的是司機,還時不時可以白吃白喝,接點東西什麼的,報報差旅費。
再加上時不時開點油票什麼的,搞點小錢,全家生活倒也滋潤。
可是今天出差倒黴透頂,白白請了一餐客,還飽受了一場驚嚇,最後身上的油票從自己身上憑空消失。
自己還白白支付了開空發票稅費。
這一下虧大了。
可是這事自己能聲張嗎?敢聲張嗎?
他啞巴吃黃連,隻有生悶氣。
現在於歸東問起,他隻得裝出一副笑臉,“沒有啊!”
可是他這臉比哭還難看。
於歸東道,這個鐵公雞一定是破財了,否則決不會這樣。就是當時政委開了他的差,也不是這樣的萎靡不振。
於歸東當然不知道與周雲振有莫大的關係,他還以為當時周雲振在訓練中呢。
董金山笑容可掬,“於副主任,你為彆人加了餐嗎?”
事以密成,敗以言泄。這樣的事,畢竟不是那麼光彩,董金山你自己知道你行了,你怎麼能當著司機的麵問呢?雖然語言隱晦,也不行。
於歸東臉一沉,“可彆這樣說,我是為我們單位籌辦特警班選拔人才去的。”
“我們在哪要辦特警班?”董金山有些驚訝。
“在哪?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彆多問。”
董金山瞬間明白了,周雲振這一下吃的肯定是大虧。過了這道坎,他就是一條龍;過不了這道坎,他就是地上一隻蟲。
這手段真高明,整治人於無形中,理由冠冕堂皇,且讓你沒有說辭,有苦難言。
不服不行。
“不說了,我還要到政治處去一下。”
董金山臉上露出了一絲吊詭的表情,欲言又止。
於歸東覺得不對味,“發生了什麼事?”
“你去了就知道。快去吧,馬上要下班。”
於歸東飛也似地朝著政治處跑去。
推開門,於歸東傻眼,內勤座位上坐著的是趙荔,她正在電腦旁邊劈裡啪啦地打著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荔不是監察室的內勤嗎?
跑到這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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