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樓玩家,全都不敢投票了。
兩棟樓的關係,被推到了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急轉直下。
以塚虎為代表的一些鷹派玩家,在群裡進行煽動,要先下手為強,決不能把命運交到彆人手裡。
如果票數相同,會導致抵消,自動作廢。
於是一個新的主張被提了出來。
提出這個主張的人,是青衣不染。
青衣不染:[還有一個解決方案,隻需要兩邊人數相同,相同的票數會抵消。也就是說,隻要一號樓減員一名玩家,就可以打消我們的顧慮。]
這個提議,至少比兩邊直接大打出手要好得多。
隻需要死一個人,讓兩邊人數相等,即可解決問題。
交涉的重任,自然還是落在衛生委員的肩膀上,誰讓他是宿管呢。
這次事關重大,塚虎強烈要求,一群玩家圍著衛生委員,監督全部對話。
所以這次用對講機談判,是在走廊裡進行的。
眾多玩家瞪眼看著衛生委員,搞得他也很緊張。
“喂?旗主,我們這邊有一個提議,想跟你商量商量。”
“什麼提議?”
“現在我們這邊人數比你們少,好在少的不多。可就算少一個人也是差距。今天的選項擺明了是個大坑,如果你們激活了抹殺機製,我們這邊可就全完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就放心吧。我們這邊壓根就沒打算把你們都弄死。兩邊各三十個玩家,其實有的人是互相認識的。又不是什麼死對頭,何必把人往死裡整呢。”
“我們不是懷疑你們,隻是有點不放心。如果兩棟樓的人數完全相同,就可以打消這種顧慮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把話說明白了吧。我們二號樓這邊,希望一號樓能減員一人,讓兩邊獲得平衡。隻需要犧牲一個人,就能換來兩棟樓的和平相處,還是很劃算的。”
“劃算個屁!我們都說了,不會坑你們,有什麼好懷疑的?讓我們減員一人,說白了不就是讓我們殺一個人嗎!”
“彆激動,彆激動,這不是跟你商量麼。”
“免開尊口,彆用這種事情為難我,憑什麼為了讓你們安心就得殺一個人,死的那個人得多冤枉。”
“那你說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不了我們先做出選擇,全部選安全選項,不激活抹殺機製就皆大歡喜了。”
“問題是,隻要沒有鎖票,半路是可以隨便改的。萬一你們集體卡點,在最後關頭改變選擇,我們這邊不是全完了嗎?”
“你這也太陰謀論了吧!完全把我們一號樓的人都想象成了大反派!真不明白,你們二號樓的人,哪來這麼重的受迫害妄想症。”
兩邊用對講機談話,進展並不順利。
也難怪一號樓不答應,讓對方殺一個自己這邊的人,確實強人所難。
如果旗主推進這種事,就會失去人心。
既然必須死一個人,死的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宿管自己呢?
既然是宿管答應了,那就該讓宿管去死!
這種發展的可能性並不低。
二號樓這邊,大量玩家旁聽。
那個叫塚虎的玩家,臉色愈加陰沉,突然出手搶下了對講機,結束了通話。
“都聽到了吧!根本行不通!對麵完全不考慮我們的處境,沒想過我們這些人都被架在了火上烤。他們掌握著生殺大權,當然可以冠冕堂皇。我們可不能輕信這些漂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