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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吧”
段濤點點頭，“當然記得”
對方笑眯了眼，轉頭把身後站起來的中年男人介紹給了他，“這是我們酒廠的老板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姓張，張奎，張廠長，我叫孫良。”
孫良又轉頭對張奎道，“廠長，這就是段濤了。”
張奎對著段濤露出友好的笑意，“段先生，當初訂酒的時候還是小關跟我提過的，你是小關的朋友，我也把你當成了朋友。小孫平時都是我的司機，剛好那天送貨的司機都有事請假出去了，我才讓他來幫了個忙，沒想到他一回去就對我說了你那有一種酒，味道香濃，而且聽說你好像有意自己釀酒，我這就不請自來了”
話雖這麼說，其實他來來之前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段濤用到酒是因為他在自製一種蛇膽酒，這酒就在關雅言的藥店裡售賣，價格還不便宜。當初他用量那麼小，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是後來孫良回來後和他提起來的，說他那裡有個小子，釀出來的酒味道香濃經久不散，比市麵上很多天價酒都要來的特殊。
張奎下意識的就留了個心眼，他的酒廠這麼多年下來一直比較平淡，自產的酒雖然有不少供應商，但是也有人反映他這酒廠，沒有出什麼特殊的招牌特色。
現今社會，光守舊不創新，確實很容易被淘汰。他嘗試過研製幾種特色酒，售價也不算特彆高，可惜就是沒打出什麼水花來。
這次，有個大客戶，跟他預定了一張大單子，簽單後就說如果他能弄到市場上沒有的新酒種，他以後的單子就都在他那裡下了
張奎激動的幾天沒睡好，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孫良口中的飛仙。
段濤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是對習飛的釀酒技術有興趣，但是習飛是他簽下來的員工，不論普通的酒還是飛仙，都是將來他為自己打算的東西，怎麼可能拱手讓人呢
於是他笑了笑回道，“張廠長看來也是愛酒之人，不過小飛帶來的那壇酒，是當初他爺爺在世的時候釀造的，還存放在了地下十多年，這味道自然不是一般的酒可以比擬的”
他話中的意思也明確的表達了這酒的來曆和年份，張奎嘴角露著一絲笑，就好像沒聽懂一般，“我做了幾十年的酒廠廠長，卻是對酒情有獨鐘，不瞞你說，我的酒廠現在正缺少一個創新的機會，我想著和你做筆生意”
段濤搖搖頭，“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的酒廠現在基本都是以機器取代的人工釀酒，而小飛釀酒還是按照舊時的家傳技藝，這兩方麵肯定是不一樣的”
張奎有些心急，脫口而出道，“方子是可以改良的”
段濤笑著沒回話，張奎知道他是不想讓出方子，於是歎了口氣轉而說起了其他的，“不知道能否讓我嘗嘗這飛仙的味道”
“行”
這點段濤倒是不小氣，他直接讓劉梅取出了飛仙，拔開蓋子的一瞬間，張奎就激動地眼睛都紅了。他也算是嘗遍了世間美酒，但是這樣香濃的酒味卻還是第一次聞到
等到嘗了一小口味道，他更是瞬間就有種痛哭的感覺了。心裡更是確定了這飛仙就是自己想要的能讓酒廠一炮而紅的絕世好酒
“小段啊”
喝了一點酒，張奎對段濤的稱呼都變了，顯然是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聽說你和小關是合作夥伴，不瞞你說，我和小關的交情也不是一兩年了，當初她開口時很是倉促，說想要酒，我二話不說就給了”
段濤點頭，“張廠長義氣，說來我還要感謝你”
確實那次拿酒很倉促，但是酒廠怎麼可能沒點存貨而且他要的也不多，顯然張奎是暗示他呢，段濤就笑著當沒聽懂。
張奎見他笑容滿麵又油鹽不進，一時間有些氣悶，歎息了一口氣才說道，“這樣吧，我也不要方子了，不如我們合作”
段濤目光閃了閃，“怎麼合作”
“我有酒廠，你有人和方子，不愁釀出來的酒賣不出去”
段濤點點頭，“那按照張廠長的意思呢”
張奎笑道，“不如你方子和人，我們可以批量生產”
段濤無聲的笑了，這不還是走回原路麼
他引著張奎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笑著解釋，“張廠長，我也不和你說這些虛的，這飛仙，小飛和我提過，是傳承技藝，他不會拿出來當成買賣的，而且這手藝需要手工製作，就是到了你酒廠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張奎聞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段濤就當沒看到，淡定的繼續道，“不如這樣，我可以讓他給你一個簡單點的方子，你讓自己手下的研發人員去琢磨如何用機器進行釀造，至於飛仙，不如就由小飛親自釀造，我們可以立個合約，出產的飛仙酒可以優先售賣給你。當然你還可以給飛仙打上你們酒廠的名字”
這樣一來，段濤就等於捏住了酒廠的命脈，以後飛仙無論被捧出了怎麼樣的高度，外麵的人雖然知道是酒廠出品，但是實際上他才是後麵的那個主管者，這樣一來，飛仙被捧的越高，張奎就越是要小心翼翼和段濤的合作關係。
張奎不是傻子，肯定不願意，雖然不悅但是還是露著笑臉問道，“如果你哪天把酒賣給了彆人，那我該怎麼辦”
“那我們可以立個永久合約飛仙隻賣給你，但是你除了給我低價，還要給我兩層再包裝後的售價。”
“小夥子，心思倒是不小啊”
張奎本來還和煦的臉色很明顯的冷了下來，對於段濤的獅子大開口有些不悅。
“張廠長應該也是知道飛仙會給你帶來的收益，否則你堂堂一家酒廠的廠長根本沒必要屈尊到小地方來親自打聽了。而且我們簽訂的是永久性協議，這就代表你的酒廠就是飛仙的唯一售賣商，除了我們這層關係，和酒廠自銷有什麼差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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