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是八月份,整個房間悶熱得不行。
隻是坐了會兒,周曉晴的身上就出了一身汗。
電風扇也是沒有的。
用李春花的話來說,男人是陽,女人是陰,女人怎麼可能會熱呢她就一點都不會覺得熱。
如果李春花說這個話的時候,手裡的蒲扇扇得沒那麼厲害,周曉晴還能勉為其難的相信。
她坐在床邊,手指摳著身下的草席,眼神陰鬱,但是嘴角卻勾起笑。
其實周曉晴猜到是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周曉群沒了工作。
除了新鄰居,估計也不會有彆人了。
“活該”周曉晴冷笑,就準他們算計彆人,不準彆人反擊嗎
周曉群就是活該
當年以要結婚為由,搶走了自己的工作,現在好了,都沒有工作了。
想到這裡,周曉晴手中動作一頓。
不對。
還有兩個人。
她的好父親和好嫂子啊
周曉晴想了想,勾起耳畔的頭發,提著熱水瓶走了出去。
院子裡,李春花還在咒罵。
這次倒是沒說段家,而是說老領導。
“辭退辭他個逼的誰家鐵飯碗還能辭退看我下午不去找他們好好說說我可是老員工”李春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更不覺得單位拿捏著周曉群的錯處將他辭退有什麼不對。
在李春花的認知裡,工作就是工作一輩子。
哪裡有辭退一說
周曉晴提著熱水瓶在院子裡提起燒柴爐子上的熱水壺,小聲說“現在不都是在外麵做生意都說做生意賺錢,段家不也是做生意的要不讓大哥去做生意吧。”
李春花完全不覺得女兒這話有什麼,反而罵罵咧咧的說“哪裡有錢做生意做生意不要本錢啊”
“段家有啊。”周曉晴低聲,專心致誌的倒水,好像剛才說那話隻是不經意的一句。
但李春花聽進去了。
她將手裡的菜葉子都差點捏爛,驚喜道“是啊段家有錢啊我找段家拿借,借錢就好了。等賺了錢再還給段家,那就不需要本錢,還能賺錢了”
李春花把手裡的菜葉子一丟,擦了擦手,不客氣的吩咐周曉晴“把菜都擇了,淘米煮飯,菜等我回來再說,你少禍禍我的油鹽。”
李春花的油罐子是鎖起來的。
每次隻融化一小塊豬油放在碗裡,用粗布沾著擦鍋就算是倒油了。
這樣的吃法,周曉晴隻在小時候見過。
那個時候不少人家裡都是這麼做的。
畢竟油是定量的,難買。
可現在早就不定量了,哪怕還是需要票,但油要弄到卻簡單多了。
李春花摳門了一輩子,壓根就不會再有所改變。
看著李春花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周曉晴提著熱水瓶輕輕提了一腳裝著菜的盆子,輕哼了一聲,哪裡還有在李春花麵前乖巧膽怯的樣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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